“你行不行啊?”秦照坐着喝茶,看着府里头的阳土,因为阳土办事不力,秦照罚阳土表演胸口碎大石。阳土躺在桌子上,两个厮儿搬来大石板压在他胸口上,妹妹水柔还在看笑话。阳土欲哭无泪的,又不敢忤逆秦照,说话结结巴巴的,“殿下,这,这事儿,它不赖我……”秦照一声冷笑,“不赖你,这意思是赖吾了?”“不敢不敢。”阳土气势本就不堪一击,这样一来,更是弱的没边。秦照手抵着额头,说道:“怎么说呢,你是有点福气在身上的。但凡换个人,都不一定能接住你发的暗弩。”“万幸的是,是商礼挡在身前,要不然,换个许瑜华,整得不好,秦漪都好亲自找上门来了。”阳土咽了咽唾沫,“那,那殿下,就别胸口碎大石了吧。”秦照打了个哈欠,“压都压上去了,给大家伙展示展示吧。”阳土当即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幸好府前侍卫的一声通报,才让阳土幸免于难。“报——太子侍读商礼求见。”这倒是比秦照自己预计的要快一些。“让他进来。”商礼进府的时候还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一会儿表演的好些。和在康王府一样的话术,但得到的却是不同的回答。“下官商礼,参见晋王殿下。”商礼行礼道。对于商礼的到来,秦照明显是开心的,伸手去扶商礼,客套的说着话,“是晚舟啊,快快起来,多日不见晚舟,晚舟怎的如此狼狈?”秦照见商礼一身的官服竟有火烧的痕迹,忍不住腹诽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听秦照说起此事,商礼脸上有些无可奈何,说道:“不过是多些坎坷罢了,不提也好。”秦照识相的没再多问,他邀请商礼坐下。商礼点头,刚坐下,商礼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臣和殿下都是聪明人,殿下可知臣今日狼狈前来是为何?”“为何?”秦照装作不知的样子,问着商礼。商礼摇着头,“殿下,这样并不好笑。”闻言秦照正了正神色,问道:“怎的,账本在你手里?”秦照虽是询问,可言语间不见丝毫担忧。“若臣说未在,殿下应当如何?”商礼反问秦照。“吾当如何?吾能如何。”秦照嘴边带着笑意,那身气势,当真睥睨。商礼呵呵一笑,问道:“殿下可知道臣方才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秦照分明是不在乎,道:“吾也知道,四哥在抓吾的把柄,那又如何?这次确实是吾不小心,吾认了。”商礼眼中带着欣赏的看着秦照,这让秦照大为受用。“臣坦诚说,臣方才去了康王府。交给康王一份账本。”秦照才不会相信商礼能这般不识好歹,肯定还有后手。果不其然,商礼继续说道:“臣向康王坦白一件事。”“咱们几人都不是那般愚蠢的人,臣不是,殿下您更不是。”“臣往后追随谁,那都是往后的事儿。等臣变得优秀,足以让殿下们能看得起臣,臣才有那个资格,能跟殿下们相配。”“所以。”商礼站起身,向秦照行了一礼,郑重道:“这次,臣谁都帮,也希望殿下不要为难臣。”秦照终于笑了,笑的真诚,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低他人一等。他终将会站在顶峰,让商礼心甘情愿的追随他。秦照重新扶起商礼,道:“吾知道晚舟所想了,晚舟不必担心,终有一日,晚舟会心甘情愿的走进吾晋王府的大门。”商礼面上露出些感激,“殿下不必太过担心,臣的亲从身上还带着一样东西,相必,现如今已经来了。”秦照略微惊讶,“晚舟这是……”“报——府外商侍读亲从来见—”随着侍卫的一声通报,秦照挥手,让侍卫把以饶放进来。秦照不由得多看了商礼,他可太会给他惊喜了。商礼对秦照会心一笑,说道:“那账本是残缺的,重要的,臣已经撕下来了。”商礼说着时,以饶已经进来了。只看了一眼商礼,以饶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伸手进怀里,拿出之前商礼让他揣着的散页。以饶交给商礼,商礼再交给秦照,说道:“臣的一点小心思,总归是帮了点殿下的忙,至于之后的事情,臣就不插手了。”秦照拍了拍商礼的肩膀,“好!从今以后,只要你商礼有难做之事,吾定会替晚舟分忧。”商礼听闻后连连摆手,越发恭敬道:“微臣惶恐!”秦照不管,让商礼坐下,他得好好的跟商礼说道说道,好好促进这“君臣之情”。在晋王府耽搁了大半天的时间,商礼借着夜色,寻个借口便走了。商礼走后,秦照让阳土把散页收起来。没了完整的账本,他爹也不会太生气。大不了,他这几日便不出府了。这商礼,当真得他心意。秦照都不敢想,往后他和商礼联手,那天下的模样,是何等的的盛况!,!月色皎皎,商礼骑着马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刚才话说的太多了,整的她口干舌燥的。她今儿全是把话都挑明了,顺带着使了一记阳谋。所谓阳谋,那不就是摆在明面上的吗。她都跟两位皇子说了,非常明了的话,意思就是现在我不能站队,但只要你们谁更胜一筹,我以后就跟谁。这太容易激起两位皇天贵胄内心深处的争胜心了,毕竟,若是以后当了帝王,不争胜,那一个国家必然会走向灭亡。商礼解决完这几天压在心头上的大事,心情好了不少,一路上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商礼和以饶刚走到门口,就撞见大理寺的捕快在等她。捕快赶忙迎了上去,已经按照商礼的吩咐,将人都抓了起来,同时经过审问,签了白纸黑字,并按了手印。捕快把这东西都给了商礼,商礼收下,让以饶给了点东西后送走了捕快。“去,把这东西带着,给宋府送去。”商礼把这招供的东西给以饶。以饶不敢耽搁,骑着马就走了。商礼转身没走几步,以宁就小跑出来。“郎君!郎君!郎君!”以宁一连气喊了好几声商礼。商礼抬眸,见是以宁,边走边说,“我在这儿呢,没跑,你慢些。”以宁根本慢不下来,嘴上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郎君!不好啦!夫人生气啦!”商礼早就把之前长街策马的事儿抛诸脑后,嘀咕道:“怎得事儿啊,哪里不顺她的意了?”“不是呀,是刚才有一大群人来府里头要钱,说是郎君让的,以安姐姐让我赶紧来告诉郎君别回家!”糟了!商礼猛的想起来自己的事儿!连忙牵着清风就要走。却未曾想,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硬是将商礼钉在原地。“商礼!还不给我过来!”:()海棠倚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