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已在门外等候着了,谢博成帮段语安打开车门,手放在她头顶,等她先上车。他从另一侧进入,汽车平稳驶入车流,车内光线有些暗,段语安身上的香味更加明显。谢博成在黑暗中垂下眸,看到段语安露在外面的右腿,心突然一痒。他右手从段语安左侧经过,胳膊轻搭在她腿上,右手手指经过段语安裙子边缘,暧昧地在她皮肤上画着圈。“裙子真好看,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它买了下来。”谢博成放低了声音,缓缓说着。段语安头靠在椅背上,阖着眼闭目养神,无视他的动作,问:“为什么庆幸?”谢博成轻不可闻地笑了声,身体俯向她,嘴唇贴在段语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因为今晚想撕,并且可以撕。”段语安缓缓睁开眼,垂眸看去,谢博成的大掌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存在第三人的车厢、狭小的空间、与一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矜贵少爷。这些形容词放在一起,莫名让段语安觉得羞耻脸红。谢博成意味明显的眼神炙热地望向她,段语安缓缓吐出四个字:“西装暴徒。”会场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段语安的熟面孔。怀孕近七个月的曾明珠今日也在赵塘的陪伴下过来向她祝贺,段语安格外感动,和谢博成陪她聊了好久才继续去招待客人。晚上八点时,段天德致辞表达了对未来的天宁、与天宁新副总段语安的期望,段语安也上台做了简单演讲,官方地完成了她的升职仪式后,便任由大家活动交谈了。台前有钢琴演奏者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为了躲避与人交流,段语安和谢博成特地找了片光线弱的地方站着。舒缓悦耳的钢琴曲调悠然而上,段语安手中拿着一杯香槟,下意识地跟着音乐哼唱起来。谢博成靠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笑着看着面前微微闭着眼,一脸享受的人,突然想起高中文艺汇演时,她在台上表演过一段芭蕾舞,用的就是这首曲子。当时为了给大家呈现出最好的演出,段语安特地请来了她曾经的舞蹈搭档,两人在灯光下翩翩起舞,段语安像一只蝴蝶,在她舞伴的簇拥下轻盈跳跃,把芭蕾的柔美动人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场舞蹈给谢博成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始终念念不忘,还想再看一次。音乐到达尾声,段语安睁开眼,目光映入谢博成的眼里。她被他盯得害羞,笑着问:“看我干什么?”谢博成抿了口酒,说:“想起你之前用这首曲子跳得芭蕾,又被打动了一次。”闻言,段语安更觉得他奇怪,“只是听到曲子,你是被弹钢琴的人打动,还是被我?”谢博成朝她举起酒杯,“自然是你。”段语安双手撑在楼梯扶手上,侧眼看着谢博成,说:“可惜在宴会上跳不了芭蕾。等回去了,我找一下之前的舞裙,单独跳给你看。”谢博成松了松领带,“好。”段语安做了个深呼吸,手握着栏杆,身体后仰,继续道:“在宴会上大家都跳交际舞或者华尔兹。”“我记得从我们开始参加这类舞会宴会时,你就是很多名媛们的首选舞伴。但是大部分时候,你都会拒绝那些女孩子,说自己不会跳舞。”段语安重新站直身体,用洞察一切地眼神看着谢博成,“可是高中时,你妈妈就帮你请过礼仪老师,教过你这类舞蹈。”“谢少爷,你撒了好多年的谎。”谢博成淡定地摇晃着酒杯,嘴角微微勾着,“我一直在等待与你跳舞的机会。”段语安松开栏杆,站直身体,“那今天是个好机会吗?谢少爷愿不愿与我在这里跳一支舞呢。”她将酒杯放在台阶上,双手拎起空气,左脚在右脚后面点了下,膝盖微微弯曲,做了个礼仪动作。谢博成把酒杯放在她的旁边,说:“当然。”得到他的回应,段语安直起身子,并未上前。她抬头对他笑着,突然说:“可是我现在不想跳。”她如同诡计得逞的坏人,歪头说:“我有别的事情想做。”谢博成嗤笑一声,耐心问:“什么?”段语安未回答,迈步缓缓靠近他,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清脆。她双手顺着谢博成西服边缘往上走,最终停在领口处,猛然将他拉向自己。“想吻你。”“谢博成,你今天真的很帅,让我心动。”她的香味钻入谢博成鼻息中,后者忍无可忍,手捧着她的后脑勺,极速吻下。宴会热闹如常,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气氛更是火热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