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摩擦过烟盒。
她按下了打火机。
她含住那颗烟,烟气从两片薄薄的唇瓣清浅浅吐出。
她好像在灵活地摆弄手指。
因为他听到了她口中念叨着“甲乙丙丁”……
看不到的时候,听觉更灵敏,满脑子都在勾勒梦里她疯狂的模样。
他慢慢合上眼皮,任由耳畔窸窸窣窣的响动带他回到半个多小时前小憩的贪足中。
不知不觉,他屈起的腿又缩了缩。虽然腰间盖着厚厚的棉被,可还是怕她无意中发现自己蠢蠢欲动的秘密。
他梦到了什么呢?
是不久的未来,他坐在后排,张勋可开着车上了去省城的高速,刘钰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地抽着烟,欣赏外头一闪而过的荒原雪景。
天色渐渐擦黑,她随着轻快的音乐有节奏的晃动着脑袋,突然转头问他:“龙哥,你都这样了还能打么?”
他也抽烟呢,像块烂泥似的瘫着,双腿大敞四开抖个不停,满不在乎地回答:“废话,让他两只手也干不过哥!”
“是吗,我不信。”
她娇滴滴笑了,和地窖里那出一模一样。
接着,他不能动了。像在地窖被那个野蛮女鬼强行占了肉体,明明五感具在,可他脑子是空的,耳边嗡嗡作响,如同被屏蔽在了另一个世界。
再然后,他就僵在座位上,看着她笑得愈发魅惑,快速脱掉外衣外裤,又脱掉里面那件浅灰色的卫衣和贴身的保暖裤,再将座椅调成直线,堂而皇之爬过来,跨坐在他受伤的膝盖上。
他费力地张张嘴,想让她离自己远一点,至少不能当着大可的面这样做。如果她实在很想跟他来一炮,他不介意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个野战让她舒坦舒坦。
然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依然动弹不得。
前面的张勋可好像也被她用手段定住了,木偶似的目不转睛看着前方,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
逼仄的空间只有她还能动,还能说话。
她贴过来,掐走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就含着耳垂吐气:“我不信你还有力气干人,不如我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