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宗的积威不是那么好便能驱散的,而今还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主镇云角州廷的这些外来客里头连个金丹都无,气焰嚣张不过是他们外强中干的表象。
在这些人看来,待两仪宗那些金丹上修真的出手,以匡琉亭为的云角州廷众修,便只有狼狈回京这一条路走。
既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二人若真能擒得一个帝宫女官献到两仪宗去,说不得还能挣得份大大的前程回来。
而且眼前这贱婢身家丰厚得很,二人做完了这一场,怕不是未来十年的修行资粮都有了,如何能弃?
唉,还是有些失了妥当,被那前头路过那厮见了踪迹,多少算个祸患。再加把力,早些将这女修拿下,时间若是充足,那便赶上去,将那小白脸一道杀了!
“衮石禄的侄女?去寻费家那位?”
见得蒋青飞舟一停,衮玉瑶眉间登时露出喜色,却一个失神,让矮个男子的哭丧棒擦着小鉴而过。
前者一个不慎,闪躲不及,实打实地挨了一记。衮玉瑶这身上的二阶中品守山符早已灵光黯淡,这下子直接便被哭丧棒击成碎屑,散了一地光华。
“啊唔”衮玉瑶痛得出一声娇哼来,手中护持灵决也散,高个男子那人皮腰鼓声便更加闹耳,震得她头疼欲裂,心脉颤动不止。
“呼,总算大功告成!”辛苦了这么久,终于令得衮玉瑶失了战力,矮个却觉心中方才放松下来,便见一位玉面剑修迅折返回来,手中飞剑轻挥,自带着呼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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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未至,矮个男子却觉胆气已失,反应慢了半拍。
但他好歹是修行了百余年的筑基真修,总不至于被同阶的一剑就骇得不敢还手。
只是这剑光来得着实太快,同伴那方才收了腰鼓,从衮玉瑶处收回了哭丧棒,根本来不及救。
矮个男子本以为靠着步法卓绝、灵动狡黠避过这玉面剑修的突来一剑,但只是瞬间,便晓得此计断不可行!
“妈妈的,剑修也不是没见过。子枫谷审卬、翡月谷单晟,都是剑修,剑术可没眼前这小子这般骇人!这是哪方大派养出来的精锐门人,竟跑到我们这儿来寻消遣!”
矮个男子祭出一面极品法器盾牌护身,盾牌上现出一道足有数寸深浅的剑痕,竭力将剑光险险挡住一瞬。
矮个男子未及庆幸,蒋青不给半刻间隙。
白露剑本体一撞一挑一抹一刺,这难得的二阶中品飞剑便轻松地扎破盾牌,盾牌碎屑横飞,有数片深深地嵌进矮个男子的皮肉里头。
不过此时他倒无暇关注这皮外伤,剑气侵袭,直接将其身上法衣割开一片,脐下小腹先是一凉、旋又一烫。
这是脏器受创之感!
好在筑基过后,修行人法体不似练气期那般脆弱,不然蒋青只这一剑,便足以令得矮个男子当场身死道消!
矮个修士心中戚然,拼着自爆盾牌法器,将蒋青稍稍阻了一瞬,靠着步法鬼魅,抽脱出来。
“这小子怕不是个中期修士?”矮个男子只当是这玉面剑修扮猪吃老虎,掩藏了修为,却未敢往鲜见的冰叶筑基上头去想。
“好贼子!”高个男子见状大怒,他与那矮个男子可是已经相交多年,亲如一人。
甫一见得后者遭蒋青伤了,高个男子旋即气得面红如枣,手中哭丧棒猛地一抖,掷在空中,散成八道虚影,道道都有小木粗细、伴有阴魂哭嚎,怨念滔天,从四方四隅向蒋青围拢过来。
蒋青驻定不动,横目一扫,面色不变,手中指决轻掐,白露剑剑文亮起,虚划一道,三道炎阳剑气陡然荡出。
一时场中剑气纵横,这一式剑术直斩得怨念雪融、阴魂溃散、骨棒力竭。
狂暴的热焰剑气直灼得这哭丧棒七假一真皆为假,莫看其与白露剑只是初次交锋,身上却有了数道裂痕。
哭丧棒退回,高个男子心疼得急忙去接,却被上头的炎气冲得烫烂了手掌。
运起灵光,掌心创处每要愈合,却都被剑气残余又冲得血肉模糊,尝试几次之后仍迟迟不愈,高个男子便只能忍了这灼心之痛。
抬眼看去,矮个男子小腹那道可怖的伤口照旧未好,里头的脏器亦是溃烂一片,好些地方甚至直接被剑气烫成熟色!
可矮个男子却是没有怯懦之色,朝着高个男子大喝一声:“老二,富贵险中求!今日,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高个男子狂吼一声,索性直接癫魔一般的持着哭丧棒猛击人皮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