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有很大的副作用。
撞车那次我以为睡得很舒服,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记忆缺失。
我的情绪飘忽不定,易怒易激,有几次伤害了她。
我走出门去,来到含州的江边看见今日水涨,白浪滔滔。
思考了一个下午,决定在寿衣店关门之前订下去。
从绪翻了散落在一旁的空盒子,焦灼地问我:“你乖一点,昨天吃了一盒吗?”我说,“啊?三颗啊”衣柜像果冻一样弹弹地向我砸来,“啊!”我连忙推开从绪把她护在我身下。
“小姑娘,你家里人需要啊?”寿衣店老板娘同情地看着我。我啜泣着,“我爸爸就快要不行了”我觉得我对这个药产生了耐药性和依赖性。
我解开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那样湿热,我含着她的乳尖在身下抽送起来。
窗外有白马跑进来穿堂而过,我坐到她的身上自己晃。
渐渐失去意识熟睡“伏羲!伏羲!”我听见她惊惶地唤我,“你怎么又吃了那些药?别再吃了好不好?已经七颗了!过量了!”我被她摇醒,无辜地睁开眼,“什么呀我睡觉呢没吃啊”某年十月九日,我去殡仪馆了解了情况,他们告诉我可以尽快安排葬礼,火化尸体,下葬。
那盒新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空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站起来想去卫生间,人歪歪扭扭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地板像是棉花糖一样,我眷恋地埋在从绪的身体里。
我在车里颠簸着再次入睡,她抱着我呵护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你回家”接着有一种起飞的感觉,让人上瘾。
她牵着我的手一起步入云朵里,我很迷恋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我们上到云层以上,遨游环视,又一寸寸降下来。
她将我放到柔软的鹅绒被里,用身体包裹着我,与我一直做爱。
水好多,打湿了我全身的皮肤。
我在打印伏明义黑白照片的时候失声痛哭,打印店家的女儿安慰我,说,“哎,你要坚强啊希望你爸爸能好起来。”窗外的风变得潮湿温润,柳叶飘落进来,我一遍一遍地拉着她的手送到下面的小口里咬住,真想一直这么做下去啊。
回家的路上我淡漠地看着前方,是啊,我要坚强。
有条不紊,人证做好了,之后要尽快销毁物证与尸体。
医生说,“这样不行了,得换一种药。”我大喊大叫,说,“你放开我!别碰我!”他说,“没事,我一定会让你睡着的。”然后给我做了肌肉注射。
新的药为什么这么这么苦啊!
味觉丧失了吃什么都苦然后就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睡了,之后的事不再记得。
在那种快感里,现实里再怎样狗血淋头我也无所谓了。
记不清第几次醒来时,我在从绪的怀里。
我们光着身体躺在沙发里相拥,她搂着我,腾出一只手来熄灭了烟,又帮我掖了掖被角。
“嗯”我有一种大梦初觉的通体舒畅感,感觉终于睡饱了。周围的环境素雅却陌生,我问:“这是哪里呀?”
“醒了?”她低头看着我,说:“我们在淮州。这是我阿婆家,小时候我和妈妈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