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张良眼中露出一抹惊讶。
他深深的看了言嵇恒,最终露出一抹笑容。
“好。”
“嵇兄之胸襟,张良感恩。”
嵇恒笑了笑。
他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神色平静道:“我本就没有杀人之意,只是将张兄请来,互相争论一番各自志向,而且若是杀人就能让自己所想得偿所愿,那天下大势未免就太容易变了。”
“而且杀了你一个张良,恐还有什么刘良、王良,这又如何杀的干净?”
“与其如此,还不如留着你。”
“至少……”
“我还知道你。”
张良大笑一声,也是点了点头。
神色已很是放松。
张良道:“你我今日相见,已差不多时间了,若是日后嵇兄当真能胜天半子,我张良定亲身来咸阳相贺,若是日后我张良能以自身之才灭秦,也定来嵇兄住所,跟嵇兄再话天下。”
“好。”嵇恒笑着点头。
“那张良就先行告辞了。”张良道。
说完。
张良转身就离开了。
嵇恒背过身,没有去理会张良的离开,等到四周再无声响,他才幽幽叹息一声。
“我已飘零久……”
“却不知何日是归途。”
……
离开嵇恒住所,张良并未回自己居住的邸店,而是看了看四周,头也不回的出了城,这咸阳却是半点也不能待了。
他信得过嵇恒。
却是信不过四周的秦人。
随着一声鸡鸣,仿佛惊醒了尘世。
在一阵惊慌声中,几道黑色身影来了又去。
只不过在之前的夜色中,张良早已离开了咸阳,嵇恒也早就大睡去了,两人在院中所谈,院中定下的约定,却是并无外人知晓。
翌日天晴。
风和日丽,一切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