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如果是这样的理由,沈知初还真就不太能狠心拒绝。
瞧着沈知初和谢斐之沉默了,谢鸿震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大叠的银票,放在了自己身前的桌上。
“我知道,如今你们也瞧不上这些东西了,但是这也是我们能给出来的全部。在京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便只有来投靠你们。”
说着,谢鸿震将一叠银票往桌子中心推了推,“如今才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斐之,二叔同你说声对不起,当初,是二叔错了。”
此时,桌上已经摆放了不少菜式,正腾腾散发着热气。
沈知初深深叹了口气,“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慢慢聊,免得一会儿菜冷了。”
周氏和谢嘉禾对视一眼,沈知初的态度松动了!
周氏赶紧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嘴角挂上笑意,回到了自己方才的座位上。
“好好好,我们先吃饭再说。知初特地给我们安排的接风宴,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便拿起了筷子。
之后这一顿饭的时间,桌上的众人都没再提方才的话题,倒也算得上是和谐。
沈知初一边吃着,一边思索着。
那日听沈晴萱的话,前世应当谢鸿震也是住进了谢府的,不然沈晴萱也不会对他们的记忆这般深刻。
但是,他们住进来之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沈晴萱说出她想看着自己受苦这样的话?
那定然,沈晴萱是在谢嘉禾身上吃了亏的,所以觉得自己也会。
只是如今周氏母女将这个理由摆在了沈知初面前,沈知初确实也不好出言拒绝。就算是拒绝了,沈知初大抵也会心中难受。
用完了晚膳,一行人移步到了茶室,刚刚坐下来,倒是谢斐之先开了口。
“二叔,我也确实知道你的难处。如今我夫人也怀有身孕了,若是之后我自己的孩子遇上了这样的危险,我也定然会像你一样。但是,短住可以,长住的话确实不太方便。”
谢鸿震又将方才来茶室时重新揣回怀中的银票拿了出来,“斐之放心,一切吃穿用度我们自己出钱,定然不会叫斐之你破费。”
谢斐之摇头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谢嘉禾见状,有些着急。
毕竟若是真的不行,在京城没有庇护,站不稳脚跟,她如何在京城中寻找夫婿。若是不能寻找夫婿,那富商再找上来怎么办?
一想起那富商脂满肠肥,一脸凶相的样子,谢嘉禾心中便忍不住的打颤。
瞧着谢斐之又要说些什么,谢嘉禾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一时着急,谢嘉禾没忍住,脱口而出:“表哥能收留谢路行,为何不能收留我们?算起来,我们同表哥更亲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