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自求多福吧,我已经尽力了。
马车檐铃清脆,一大早就停在了姜府的门口。
正要出门的姜成周瞧见了,疑惑的问道:“沈夫人这么早便来了?”
沈知初也没有下车,掀开车帘探出头去,笑着说道:“早点将予溪妹妹带出去,便遇不上糟心事儿了。”
“沈夫人倒也不用这么早的,耽搁了你休息。”姜成周感动道:“我这就去喊予溪出来。”
说着,姜成周转身回府,不一会儿便带着姜予溪走出府外。
沈知初倒是不怕姜予溪这个时候还未起床。
姜予溪和姜成周在军营中呆习惯了,就是如今回了京城,也是要日日早起晨练的。
招呼着姜予溪上了马车,沈知初在放下车帘之前同姜成周说道:“姜都督放心,我带着予溪去我铺子上,天黑之前会将予溪送回来的。”
“好,你们慢些。”
瞧着姜成周点了头,沈知初才将车帘放下,吩咐着车夫往药颜坊的方向驶去。
在计划中,今日原本也就是要去铺子上瞧瞧的。
虽然谢斐之在某些事情上不太靠谱,但是除了那件事儿,其余还是很靠谱的。
谢斐之说,要将这件事儿传出去,最好的地方,便就是商街了。
商街上人来人往的,一句话传出去,能变出一百种方式再传回来。
再加上商街之上人流动太大,就算是传出去了,也难以调查出到底传出那句话的源头在那儿。
若是裴开济能到商街上来寻姜予溪一次,那这件事儿就算是沈知初没有去传,不出一个时辰,便是人尽皆知了。
沈知初在马车上,同姜予溪说了这个办法,姜予溪点头应下。
“他居然还将皇子妃的位置那般许诺出去?”姜予溪听闻沈知初说的话后,嫌弃道:“果然,我瞧着他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沈知初轻笑道:“在那个位置的人,大多都是看重利益之辈,这样做也是实属正常。高门大户家的女儿,哪个不是被用作爹爹或者家中长子向上攀爬的筹码,这是女子没办法摆脱的宿命。”
说完,沈知初摇摇头,“罢了,不说这些惹人伤心的事儿,我今日带你去瞧瞧我开的铺子。”
姜予溪此时也来了兴致,一直听闻沈知初在做生意,但是她从未给自己说过做的是什么生意,姜予溪好奇得紧。
“妹妹在军营中呆了这么许久,受伤应当是常事儿吧,身上可有什么留下痕迹的伤疤?”
姜予溪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说着,便旁若无人的撩起自己的裙摆,将裤脚也拉起来,露出自己的小腿。
沈知初瞧见姜予溪小腿上那处蜿蜒了一掌长的粉色疤痕,皱了皱眉。
“这么大的伤口!当时可是很疼?赶紧放下来,别着凉了。”沈知初叮嘱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哪有就这样将裤腿撩起来的,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瞧见了……”
“已经不疼了,这个便是那日在围猎场中,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被地上的碎石子儿给划破了。不过,如今已经好全了。好在没伤到经骨,现在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姜予溪听话的将裤腿放下,笑嘻嘻的去挽沈知初的手臂,“我知道的姐姐,就是这里没有心怀不轨之人我才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