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之闻言,朝着沈知初望了过去,沈知初脸上有些难看起来。
“将才皇上将我的玉佩拿去看了,我走之时没有还给我呢。”
将才发生的事情,沈知初现在仍旧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算当年的那位参将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但是自己出生之前,那名参将在众人眼中便已经遇难是遇害了。
军营都发了讣告,还能又什么差?
自己出生之后,也从未有过关于他的一丝一毫的消息,没见过他一面,也没由他养过一天。
所以这件事,应当同她无关才是,逮着她嚯嚯什么呢?
弄得她心惊胆战的,甚至将玉佩还在裴嘉泽手中这回事儿都忘记了。
沈知初倒不怕裴嘉泽将自己的玉佩私吞了,那种成色的东西,别说皇帝了,大约连宫中的宫女都瞧不上眼的。
沈知初神色恹恹的,有气无力的对谢斐之说道:“夫君,明日进宫上朝,替我将玉佩要回来一下吧。他堂堂一位皇帝,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我的东西昧下。”
瞧着沈知初这般模样,谢斐之一时觉得有些心中带愧。
沈知初不是沈章亲生的女儿这件事,是他同裴嘉泽讲的,就在裴嘉泽前去见沈知初之前。
因为谢斐之在二人中间,通过两人得到的那些信息稍加猜测,谢斐之大约就已经知道了,沈知初的生父,就是那名参将,也是裴嘉泽要他前往金陵去寻找的那人。
所以,谢斐之先同裴嘉泽讲了,然后瞧着裴嘉泽那反应,他便知道自己猜的多半是八九不离十。
其实谢斐之也知道,去金陵寻人这件差事,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皇帝裴嘉泽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消息,也仅仅只是有人在金陵附近瞧见了与画像上的男子长得很像的人。
画像是十多年前的,不要说现在十多年过去,那人有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听裴嘉泽线人的描述,那人似乎还失忆了。
所以,单单是找到这个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不要说找到了确认身份,也困难重重。
但是,裴嘉泽在将此事交给谢斐之之前,再三同他强调了这件事的危险性,再加上裴嘉泽对此事的重视,谢斐之倒是觉得,这事是一个专属于他,很好地机会。
对于沈知初来说,刚刚在宫中,确实是有些惊吓,但是如今知道了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倒也心情平静了下来。
左右与自己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沈知初心想道。
而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且不说他如今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就算是还活着,沈知初觉得自己与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毕竟自己长到如今这么大,也没见过他一次,他也没有履行过一次做父亲的责任。
再加上,娘亲落得如今这个地步,沈知初觉得,他也是多多少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找到了也好,找不到也罢,对于目前的沈知初来说,她都不准备认下这个父亲。
这么想着,沈知初平稳了心绪,朝谢斐之问道:“夫君,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我们何日启程?”
谢斐之沉吟道:“不急,应当还有些时日,但定会赶到初雪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