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间的玉佩是什么,拿来朕瞧瞧。”
沈知初闻言一愣,立马想到了刚刚谢斐之出门的时候,突然让自己戴上玉佩的事,渐渐开始察觉事情不对了起来。
按捺下心中的情绪,沈知初伸手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举过头顶,递到了裴嘉泽的面前。
裴嘉泽将玉佩接了过去,上下左右翻看了许久,而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沈知初,你这玉佩是哪儿来的。”
沈知初福身道:“回皇上的话,这玉佩是臣女娘亲的心爱之物,是臣女娘亲送予臣女的。”
“那你娘亲呢?如今在相府中么?”
沈知初沉默了一会儿。
自己娘亲去世的时候,正是沈章就任相国之时,自己便已经被关在了家中,而后柳氏上位。
所以,到如今,大多数人得知的相国夫人并不是舒千亦,而是现在的柳氏。
沈知初浅淡的扯了扯嘴角,“臣女的娘亲已经过世十多年了,如今相府中的,是臣女的继母。”
听见沈知初这么说,裴嘉泽了然的点点头。
而后,继续开口问道:“你娘亲是金陵人氏?”
沈知初有几分诧异,但还是开口回道:“是,娘亲是金陵舒家人氏。”
沈知初瞧着裴嘉泽,见他听见自己说舒千亦是金陵人氏的是时候,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心中满是不解,但是沈知初又不敢开口去问,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等着裴嘉泽继续发问。
果然,不一会儿,裴嘉泽继续开口说道:“听闻你娘亲是金陵出了名的才女,你又何落得了如今这个草包的名头?”
沈知初听得心下一惊。
裴嘉泽这般了解自己的娘亲,莫不是之前同娘亲有些什么?
但是很快,沈知初又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想自己的娘亲根本没机会见到裴嘉泽,裴嘉泽也从未去过金陵,两人不可能相识才对。
又暗暗松了口气。
沈知初不急不缓的说道:“皇上在高位便更清楚,人云亦云乃是世间常情。有些时候,说出那些话的人,并不在意说出去的是不是事实。只是觉得,大家都那般说了,便也那般说了。”
裴嘉泽看着沈知初的眼神多了几分异色,“那你到底是不是草包呢?”
“自娘亲去世后,除了每年娘亲忌日,我几乎从未出府,世人都未曾见过我几次,又如何得知我便是传闻中的草包呢?俗话说的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不要说,其实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又怎么能单单相信耳朵听到的呢?”
裴嘉泽了然的点点头,意味不明的开口道:“果然,金陵第一才女的女儿,又岂是平平无奇之辈。”
沈知初闻言,正准备自谦的敷衍几句,而裴嘉泽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沈知初定在了原地。
裴嘉泽语气幽幽的开口,盯着沈知初说道:“知初你就没想过,去寻寻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