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忍冬还不明所以。
“去叫个小厮过来清理,将金镯清洗干净,里面掉出来的粉末拿出去埋了,不许让人知晓。”
沈知初一边说一边开窗透气。
此香狠毒,光闻一闻味道沈知初便知这香还经过特制,比寻常矢车香药效强上万分。
沈晴萱,竟是要她断子绝孙!
见自家姑娘从未有过的严肃,忍冬不明觉厉,不敢多问,连忙照沈知初说的去做。
等屋子清理干净的功夫,沈知初坐在院外,提笔写了两页纸,郑重交到忍冬手上。
“寻个面生的丫鬟,去把上面的东西全部买来。”
“是。”
忍冬也识得几个字,粗略扫了一眼,认出几种很常见的草药。
“姑娘是不舒服吗,可要寻个大夫来瞧瞧?”
沈知初摇头:“不用。”
她方才研究了一下金镯,做工精巧,机关紧实,若不是阴差阳错摔开,恐怕香气永远不会透出来。
这等工艺,起码得花两三个月打造。
上一世她只是戴了几个月就摘下来了,可仔细想想,后来她学医学成,发现自己身子湿寒。
如今想来,恐怕也有这矢车香的缘故。
沈晴萱啊沈晴萱,她竟狠毒至此,要她不受丈夫喜爱,要她生死不能和离,还要她一辈子不能生养,活活在厌弃憎恶中熬死!
沈知初眸底一片寒凉,指甲几乎要嵌进那镯子里去。
忍冬被自家姑娘骤然冷冽的气势一吓。
不知为何,自姑娘下了花轿,明明还是那个人,样貌也没有变,她却觉得姑娘成熟了不少。
这是好事,只是还是觉得姑娘不似从前那般容易开心了。
忍冬收了纸:“奴婢亲自去采买吧,稳妥一些。”
沈知初却拦住她:“不用你去,你找院子里最眼生的,回来给她赏银,夸赞她事情办的快,办的好。”
忍冬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沈知初说的去做。
不多时,她便回来复命。
只是回来时,她神色间多了几分燥意,脚步匆匆。
“姑……夫人,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