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还未痊愈的鞭痕,淤青,伤疤。
纵是谢斐之,也凝了凝眸。
“其实父亲并不属意我嫁过来,因为夫君点了我,我那嫡母还发作了一番,父亲要我唯命是从,不可违逆。”
“可我知道,女子当出嫁从夫,若还是怀有二心,宅院便不会安宁。”
“我知道也许夫君心仪的妻子并不是我,因我草包声名在外,或许夫君选我有选我的道理,那么我便会做夫君想要我做的事,说夫君想要我说的话。”
沈知初定定地看着谢斐之。
她并不需要谢斐之对她有多爱重,若能让谢斐之不造反是好事,可若不能……
她也万万不会坐以待毙。
沈知初声清润泽,真诚动人,“所以夫君,毋须防备于我,我绝不会有害于夫君。”
洞房花烛,妻诉衷肠,濡慕敬仰,以夫为天。
叫世间哪个男子不意动?
“夫人受苦了,你既嫁作谢家妇,一心一意,为夫甚安,自不会让你再受苦。”
谢斐之凤眼上挑,他身上天然有看透人心的锋利,嘴上说着动人的情话,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魅力。
但沈知初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谢斐之虽离她很近,却隔着一张面具。
但她还是“羞涩”地点点头。
烛火摇曳,夜深几许。
床榻中间,一张白色的事后帕静静摆着。
沈知初多活了一辈子,自然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所以谢斐之逐渐靠近,她也只是僵了一僵,并未反抗。
罗帐落下,烛火吹熄。
沈知初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谢斐之的手落在她的腰肢,发烫似的,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夫君?”
难不成是她反应太淡了?
沈知初正犹豫要不要装一装满足男人的自尊心,谢斐之却转而咬破食指,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将血滴落在帕上。
他擦干净血,在沈知初惊愕的目光中解释:
“夫人太瘦了,你还小,会受伤,这种事倒是不急,至于这个……”
顿了顿,他略略勾唇。
“新婚夜,为夫会补给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