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救知初于水火之人,也是知初日后终生依靠之人,惟愿与夫君长长久久,终此一生。”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烛火摇曳,谢斐之见新婚妻子满眼真诚,眸光中倒映的全是自己,一副托付终身的模样。
他的肩肘放松了下来,好像真的被她的“真情告白”感动了一般。
“夫人言重了,是为夫的错。”谢斐之伸手接过酒杯,语气柔和,“夫人倾心相待,为夫理当感怀。”
说着,两人的距离拉近。
沈知初顺势喝完了合卺酒,鲜红的酒渍粘在唇上,她不自觉伸舌舔了舔。
谢斐之瞧见了,竟拿出帕子来给她擦。
但沈知初记忆还停留在三十七岁,那时李典因为伤病已经死了三年了,很久有人似这般近身。
所以这会儿谢斐之一靠近,她的身体本能地排斥,帕子将要碰到她时,被她一侧身躲了开来。
谢斐之手顿在半空中,眼含兴味,“夫人这是?”
沈知初暗道不妙——
和李典不同,除了自尊心,谢斐之还比他多疑。
前世谢斐之权倾朝野,李典辅佐的太子一派曾多次派细作靠近谢斐之,无一例外全部横死。
二十岁的谢斐之,纵然没有三十岁的谢斐之那样深的城府,也断不会被轻易糊弄。
沈知初提口气,咬着唇似挣扎了一番,才道,“夫君,我……我尚有一事还未与你坦白。”
“哦?”谢斐之眼尾微挑。
“其实临行前,父亲……他曾交代于我,要我记录夫君的一言一行,事无巨细都与他通禀……”
沈章自然不会叮嘱她,他叮嘱的是是沈晴萱,怕她因为从小的苛待而不听他的命令。
他苛待她,知道她不受掌控,沈晴萱不同,他可是他养的一条好狗。
迎接她的是一连串的沉默。
沈知初看见谢斐之拿起手中的酒杯放在唇前轻抿。
虽是在与她说话,目光却盯着酒杯。
“既是岳丈大人叮嘱,夫人缘何与我交代了个干净?”
“夫君应当知晓,父亲待我并不好。”
说着,沈知初去解腰带。
衣襟滑落,藕颈微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