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微深,他故意略加试探。
“墨白,其实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子嗣也会有的。”
宴墨白摇头苦笑。
“何为更好的?京中那些贵女难道不优秀?袁紫烟袁姑娘难道不是更好的?可在臣心里,任何人都不及宁淼,喜欢的,就是最好的,臣只要她。”
宁王并无意外。
若非不是真入了心,宴墨白这种冷性寡欲、克已持重之人,又岂会跟那个女人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
宁王低叹:“可是,父皇不会放过她的,最多,最多就是留她一命,她腹中孩子绝对不会留,按照父皇的态度来看,她的命都可能不会留。”
“一定还有办法。”宴墨白喃喃。
宁王却并不觉得:“他是帝王,掌握着所有的生杀大权,谁能拿他有办法?他要让谁死,谁就得死。”
“实在不行,臣就劫狱。”宴墨白突然道。
宁王佯惊,其实并无多少意外。
他知道,把这个男人逼急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可,她现在关在诏狱,那里有人层层把守,根本无法进去。”
“那日,本王跟父皇请求说去见她一面,想看看她的情况,好回来告诉你,结果父皇直接拒绝,说不得任何人探视,所以,没有机会的。”
“别你人没劫到,自已被擒。”
“而且,一旦劫狱,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想过侯府没有?整个侯府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宴墨白没做声,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
又过了一日。
昭庆帝七日斋戒期满。
当日,王公公就来永昌侯府找宴墨白宣了昭庆帝的口谕。
“宁氏犯下欺君大罪,罪不可恕,赐鸩酒一杯,午后执行,朕念宴爱卿屡次求情,准许宴爱卿见宁氏最后一面。”
——
宁王府的花园里,宁王站在锦鲤池边,手执鱼食,不时往池子里抛洒一些。
所有的锦鲤一窝蜂争抢。
宴墨白急急而来。
“殿下!”
宁王将手中鱼食尽数扔在池中,掏出帕子揩了揩手,示意边上下人都退下。
“可是父皇做了决定?”宁王问。
宴墨白都顾不上行礼,红着眼睛道:“他要处死宁淼,赐鸩酒,午后执行,说是看到臣一直在求情,便网开一面,允许臣去见宁淼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