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并无意外,他不久前已听闻他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去了永昌侯府,他猜到与此事有关。
“你见过她了吗?”宁王问。
“没有,臣借要沐浴更衣为由,让王公公先回去了,臣来找殿下,是想商量对策。”
宁王看着他:“你莫不是还想劫人?”
宴墨白没做声。
“你真想劫人?”宁王一脸无语:“你不是很清楚劫人会带来的种种后果吗?”
“可臣见不得她死。”宴墨白几乎带着哭腔。
宁王抿唇。
沉默了好久。
才出声:“本王有一法子,只是”
“殿下请讲!”宴墨白都没等他说完。
宁王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开口。
——
【宝子们莫急。】
你我之间,无需这样
“施老前两日给了本王一种药,是他刚研制出来的。”
“此药溶于水后无色无味,银针也测不出,人服用后,会短暂的失去思想,听命于人,清醒后,只是不记得这段记忆,对身体毫无伤害。”
“一会儿你进宫见宁淼前,可以先去龙吟宫谢恩,然后想办法让父皇吃下此药,趁他失去思想、听命于你时,让他写下特赦圣旨。”
“待他清醒,你圣旨在手,他自已写的字,他也无法抵赖。”
“而且,君无戏言,他不能前脚刚下的赦免圣旨,后脚就出尔反尔再对宁淼行罚。”
“如此一来,便可以名正言顺救出宁淼,你也不用冒着生死危险,冒着让侯府陪葬的危险,去行劫狱这种毫无胜算之事。”
“张太医说,父皇最近的记忆力有衰退的迹象,偶尔会不记得一些事情。”
“所以你放心,父皇也定不会怀疑是你做了手脚,他只会以为是自已的症状又严重了,自已写的自已忘了。”
宴墨白几不可察的眉心微拢:“施老制的?”
宁王点点头。
“嗯,原本本王让施老研制此药,是想下给父皇,趁他失去思想,让他颁下立本王为太子的诏书。”
“后来想想,不同于其他事,立储一事太过重大,若本王根本不是父皇心中的人选,他就定然会怀疑是本王对他用了什么手段。”
“就算不怀疑,以他的做事风格,他也定然会再想方设法废了本王这太子,如此一来,本王反而得不偿失,所以,就作了罢。”
宴墨白表示认同:“立储一事,必须是皇上心甘情愿,殿下切勿操之过急。”
宁王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