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大理寺我是回不去了?”宁淼问。
“嗯,你先就在拂雪苑,他们就算有理由,也不敢擅闯私宅。若遇紧急情况,我的书房书架后面,有间密室,你可藏进去,开启机关在书架上竖三横三的那本书里面。”
宁淼没想到他的书房里面竟还有这东西。
点点头:“好。”
半杯热水喝下,宴墨白额头上开始有些汗意。
宁淼又端来水给他擦了擦:“出汗好,出汗就说明要退热了。”
忙完已是下半夜了。
“你也睡吧,你还怀着孕呢,”宴墨白修长的手指敲敲自已的边上:“就睡这里。”
“会碰到你的伤的。”宁淼走去房间的矮榻。
“床榻这么宽。”
“也会碰到,我睡觉可不老实。”
宁淼铺开矮榻上的被子。
“如果我想喝水或者起夜怎么办?”宴墨白问。
“你可以喊我。”
“万一你睡得太沉,我又太过虚弱,叫不了大声,喊不醒你怎么办?”
宁淼汗。
这男人怎么还矫情上了?
也没理他,将身上蓝影的外袍脱下来,放到边上的椅子上。
“不会的,我睡觉都睡得很浅。”
“可我还是怕你睡沉过去,要不这样,你将你肚兜的带子一头给我,一头缠在你自已手指上,若我有需要,我拉你一下,你就会醒了。”
宁淼:“”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那夜在乌鸣山施老的竹楼里,他俩睡隔壁,她撩拨他,说怕山中野兽夜闯竹楼,故意将自已肚兜的带子通过竹墙的缝隙塞到他那边。
她跟他说:我怕你睡沉过去,这样,我传了个带子给你,你将它缠在手指上,若有危险,我拉你一下,你就会知道。
这是要将她曾经用过的招儿,一一还给她是吗?
宁淼瞪了他一眼:“你当我肚兜的带子像你那弯弯绕绕的肠子呢,我肚兜的带子可没那么长。”
宴墨白笑笑。
宁淼脱鞋上榻,“你现在少说几句,夜里保证有力气喊我。”
为何突然就背叛了他?
康王府厢房,烛火如豆。
陆准一袭黑袍,头罩宽大的黑斗篷,坐于康王对面。
康王脸色很不好看。
“没想到你君定司出马,都能失手。”
“我们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黑衣蒙面人,我以为宴墨白和他的两个贴身侍卫都不在,出不了什么岔子,没想到宴墨白早就安排了人保护那个女的。”
康王目光冷然:“你的意思是被挟持的那个妇人是宁淼?”
“难道不是?”见他这样问,陆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