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转身往屋里走:“我只是猜到你会来,免得熄灯又点灯惹人怀疑,也怕敲门声惊动到她们。”
宴墨白弯唇,对她的解释也不以为意,跟着走去屋里,将手里拎的东西放到桌上。
好几个纸包。
“是什么?”宁淼问。
“范记的蜜饯,听说你孕吐得厉害,据说这几种口味的都是孕妇常买的,你吃吃看。”
宴墨白走去昨夜那个矮榻边坐下,见宁淼在揭脸上的面皮,他看着她,黑眸映着烛火,光亮烁烁。
“今日倒是主动。”他调侃道。
宁淼瞥了他一眼:“反正我不主动揭,你肯定也要揭。”
宴墨白弯唇。
倒是事实。
“我这是节约时间。”宁淼将面皮放到桌上。
“节约时间做什么?”宴墨白笑望着她,眸中腾起兴味和不怀好意。
宁淼剜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
顺手提壶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他,然后坐在他的边上。
“宴墨白,我们做个约定。”
宴墨白浅啜了一口茶水:“什么约定?”
“你每夜这样过来,再那么晚回府,第二天又要起五更早朝,根本没时间休息。”
“这样,要不,你隔个日来一次,要不,每日只待半个时辰,必须回去,你自已选一个。”宁淼道。
宴墨白:“”
侧身将手中杯盏放到旁边的凳子上,他伸手将她拉坐到自已腿上。
宁淼也没抗拒,任由他去,只看着他,等他回答。
“担心我休息不好?”宴墨白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把玩。
“担心我们仨都休息不好。”宁淼如实道。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不让他来,是不可能的,既阻止不了,她便也不去阻止。
但得理智。
宴墨白听到‘仨’那个字,弯起唇角,眼里细碎的光漾开,如秋日阳光下的湖面,粼粼潋滟。
“要不前者,反正白日在大理寺也能见到。”宁淼道。
宴墨白摇摇头:“不,我选后者,不过,半个时辰改一个时辰。”
宁淼:“你又得寸进尺。”
宴墨白笑。
大手落在她的腰身上,蓦地感觉到什么:“今日没缠布带?”
方才进门,他就觉得她纤瘦了不少,还以为是寝衣太过宽大的缘故。
“嗯。”宁淼点点头。
夜里沐浴完,她没缠。
“宁淼,你是不是故意的?”宴墨白的大手隔着寝衣薄薄的衣料,揉捏着她的腰。
宁淼感觉有些痒,扭了扭身子:“故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