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景想将人拦下又不敢,只能胸口起伏、目眦欲裂地看着她出了门,心里是又火又气又不甘又窝囊。
宴墨白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关上房门,走回到自已先前的位子撩袍坐下。
宴长景还站在那里气得发抖,呼吸声滋啦滋啦地从起伏的胸腔里喉管里发出来。
整间厢房就听到他气怒的喘气声。
宴墨白抬眼看向他。
宴长景踢了边上的椅子一脚,也愤然坐了下来。
他是受害者,他怕什么。
是他们对不住他,是他们欠他的。
今日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定不罢休。
看到宴墨白唇上的那一点似血唇脂,宴长景想笑,笑得五官有些变形。
“所以,上午那个女人不是袁紫烟,是你嫂子?”
宴墨白未予否认,伸手自袖袋里拿什么东西。
“二弟藏得可真深啊!”宴长景咧着嘴,双目赤红。
难怪当时生怕他进来。
难怪他回去后跟那女人讲起,那女人一声未吭。
难怪他昏迷一月多醒来,他叫他兄长了,他对他好了,原来是跟他的女人勾搭上了。
难怪在烟波镇的时候,那个女人跳水救人,他也跳下去了,明明那女人会水,根本不需要他跳。
他甚至怀疑,来的路上,两人让他送书给书,都有可能是两人在偷偷传情。
原来,他被他们两个耍得团团转啊!
宴长景气得捶了自已胸口一把。
“选一样吧。”宴墨白突然出声。
宴长景看过去。
见宴墨白放了两样东西桌上。
一摞,似是银票,一把匕首。
宴长景眸光一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保你袭侯位,且,这是五千两银票,你也拿去,日后每月还有二百两。二,就是这个。”
宴墨白修长的手指敲敲匕首下的桌面。
宴长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匕首无非就是指会杀了他,或让他自杀。
“你威胁我?”
是他对不起他,到头来还威胁他?
宴长景气笑了。
气得又想哭。
宴墨白面无表情,摇摇头,淡声开口:“不,你应该了解我,我向来都是说做就做,直接行动,从不搞威胁那套。”
宴长景瞬时就紧了呼吸。
他知道他没有危言耸听。
他这个弟弟确实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手的狠主儿。
他没少见他杀人。
在外面见过,在府中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