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无情,从不讲一丝情面。
“你你就不怕传出去你弑兄?”
宴墨白弯唇,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但凡我不想传出去的东西,就定不会传出去。”
末了,又补了一句。
“就算传出去了又如何?我在侯府不仁不孝的名声,早已世人皆知,区区清誉,我又何曾在意过?反正只要没有证据,我又不会获罪。”
宴长景脸色一白。
“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宴墨白摇摇头,更觉可笑:“报应是个何东西?”
话落,唇角笑意一敛:“我只信人定胜天。”
宴长景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见宴长景抿着唇不做声,胸口起伏,宴墨白也不说话,气定神闲,拿起那把匕首把玩。
手指绕着匕首把柄上的细银绳勾缠,放开,又勾缠,再放开
没什么,就是点毒药
宴长景心里斗争得厉害。
他知道他这个弟弟,弑兄这种事,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而且他也知道,以他这个弟弟的手段,他不仅会死,还会死得不明不白,不被人发现,或者死于意外。
不行,他得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就算他子孙根没了,但他还有很多乐趣可寻。
何况,侯位是他想要的,钱财也是他想要的。
侯位的话,原则上,他是嫡长子,本应该由他来袭。
但他一事无成,纨绔声名在外,最主要的,宴墨白是天子近臣,深得天子器重,又加上当今天子在推嫡庶平等。
所以,永昌侯府的侯位,只要宴墨白想要,就肯定是宴墨白的。
只有宴墨白放弃,他才有机会。
有了侯位和钱财,他便可快活一生、逍遥一世。
而且,女人本就是用来玩的,他的命根子没了,也没法弄那个女人。
就算她不背叛自已,也不过是养着的一个花瓶。
能用一个花瓶换取侯位和钱财,这笔买卖其实他不亏。
“你当真愿意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侯位?”宴长景问。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宴墨白看向他:“你跟你那个娘,还有你那个爹,是怎么会认为,我会在意那个破侯位?”
宴长景:“”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破侯位?
为了一个侯位,多少兄弟间争得你死我活、互相残杀。
“那你要立个字据给我。”宴长景道。
不然谁知道日后会生什么变故,玩心机,他是永远也玩不过他这个弟弟的。
宴墨白颔首:“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