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说完沉思着,简郁见它如坐定老僧般一动不动,轻轻把它抱起:“哎,想不明白,不想了小萌鸡,想多了伤脑。走,回去洗澡睡觉。其他事,明日再议。”“哦。”简郁将它塞回怀里,悄悄的回了祠堂。众人早已睡下,简郁带着元歌简单洗漱一番,走到葛老为他准备的简易床板前,和衣躺下。元歌睁着眼睛睡不着。今晚在树林中里遇到的那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似乎和自己有某种联系,可又看不出是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一声叹息:“我何时才能化形啊?”元歌的自言自语,让简郁不自觉的回了她。“小萌鸡,等你再长大些,睡觉了。”元歌扭头看过去,那人已经翻了身打起呼噜。不想了,睡觉,窝在简郁旁边,将头塞进翅膀下面。……次日一早,简郁刚起床,葛老头找了过来。“小道士,村民托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动手捉妖?他们好配合你。”“葛老,妖怪已除,您去知会下村民。”葛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拄着拐杖的手在衣袖下微微颤抖。“啥?啥时候的事?”“昨晚上。”“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就去跟大家伙儿说一声。”葛老头拄着拐杖,快步出去房间。简郁见他出去,走到床边撩开被子,轻轻推了推元歌:“小萌鸡,起来吃些大米,晚点我们回去了。”“哦。”元歌昨晚没睡好,又睡的晚,只觉得全身无力,有些犯懒。简郁见它还未动,又轻轻推了推:“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没精神?”元歌抬起头,无精打采的看着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没事那就好。”看着床上的元歌又再次睡过去,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帮它盖好被子,走了出去。“道长,那妖怪真的除去了吗?”“是的,妖怪已经没了,以后大家放心生活。”“哎,我苦命的儿子啊……”哭喊声、叹息声、辱骂声此起彼伏,一时间祠堂内异常热闹。几个胆子大的男子为了求证,结伴去了葛家,远远的看见葛家大门口那两棵大柳树被火烧的只剩下一个木头桩子。几人走上前,还未动手,葛宅大门吱嘎一声朝内打开,里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臭气迎面扑来。几人受不住那股恶臭,连忙逃离了葛家。之前不能离开的村子,如今能来去自如,葛老头命几个年轻人结伴去报官,没了的人要销户,庄子里还要有里正,这要看县令大人的安排。葛老头看着几人还不放心,拉着简郁的手,塞了两锭银子,悄悄问着他。“道长,能劳烦您和他们几个走一遭不?我怕他们几个太年轻,说不清楚。”简郁问了几句,他们要走的方向正是自己回去的必经之路,便应了下来。“好嘞,这个交给我。这银子我留一锭,能再给我来两碗大米吗?生的大米。”葛老头知道会法术的人会用糯米驱邪,便点头应了,还贴心的问了句“是糯米还是大米?”“大米就行,糯米不消化。”糯米不消化,不消化,消化……看来是他误会,这后生是用来吃的。转身正要去给简郁找米,简郁伸手拉过他,递过一锭银子。葛老头连忙将他的手推了回去,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给他还手的机会。“银钱你留着,小后生一个人也不容易,别苛待了自个儿。”“那贫道在此谢过葛老。”简郁告别陈家庄的父老乡亲,跟着两三个年轻人去了最近的县里,领头那人是里正的儿子,葛壮。几人年纪相仿,对简郁充满好奇,问了他一路妖魔鬼怪的事,简郁也没藏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时不时趁着众人不注意,拉开衣服看看怀里熟睡的小萌鸡,它今天睡的时间太长了些。元歌在简郁的怀里睡的香甜,似乎听到有人在跟她讲话。可她如何挣扎愣是睁不开眼睛,挣扎了许久还未睁开,便也放弃了。那人的话由近及远,越来越飘渺:【你们成年后便是这世上唯一一对凤凰,你们定要相亲相爱,不可辜负……】后面在说什么,元歌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瞬间觉得身体可以动。睁开眼睛看了看还在简郁的怀里,便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简郁随葛壮去了县衙,刚到门外的台阶处,里面的呼喊声让门外凑过来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我苦命的姐姐啊,你怎么这么苦啊。”门口当值的衙差看人越聚越多,上前喝止:“都散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围在衙门口。”葛壮正巧与他相识,走上一番询问,猛的扭头看着简郁。简郁一脸诧异的扭头看着周围,人散的只剩下自己,确认葛壮是在看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葛壮转头和衙差嘀咕了两句,连忙拉着衙差走到简郁身旁,悄声对着简郁说“道长,县令夫人家姐夫家的村子也出现了怪事?您方便去瞧瞧吗?县令这会正头疼呢?”简郁本想等这里的事了,回石笼山一趟。一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师父的消息,二来他想回去把他的小土屋翻个新。可如今看来,怕是回不去了。不过也好,小萌鸡近期食量大增,葛老头给的两块银锭总有用完的时候,正好除了妖怪给它换大米,思考片刻,开口应了下来。“好,等我片刻。”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大杨树后,抬手掐诀给师父传信,手势还未落下,便被一股强势的力量驳了回来。看来还是不行。转身走回葛壮身边“好,如今先把陈家庄的事了,我再去也不迟。”“多谢道长,多谢道长。”葛壮和那衙差连番感谢,引着简郁进了县衙。:()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