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又一日,他是看不见她的面貌,却依然很幸福,直到一天……他知道她要成婚了,心里嫉妒得要发狂,喂饱自己的马,骑着马唐突的出现在她的婚礼上。她惊讶的回首,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落了三千繁华,嫁衣如火,飞花亦难掩天姿国色……他陶醉,又迷醉,猛然清醒过来,这张脸……祝英怜……马文才被吓得清醒过来,正好听到陈夫子的乱扯,说汉广是爱国,还批评了浓诗艳词,不由耻笑。“夫子,夫子,我想问问,这一首是不是浓诗艳词!”一个声音插入了陈夫子的独角戏中,正是近日安分了不少的秦京生。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四周,很得意地举起了信封,这是封情书。“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秦京生毫不客气地读了一遍。学子一个个眉目传情,哈哈大笑起来,“好浓,好艳啊!”“这,这是谁写的?”陈夫子好像被气的不轻,说话都结巴了,可那双绿豆大的眼睛却不安分的东看西看,有些心虚的样子。“是刘亦东!”秦京生直接指向了刘亦东,“我是从他边上捡的!”“写给谁的?”一见有机会落井下石,王蓝田自然不会放弃,故意一问。“这还用说,写给小蕙的呗!”秦京生笑得极为奸诈,“他们俩最近走的有多少近?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是啊!刘大少!”王蓝田冷嘲热讽道,“扒上山长的女儿,可任你做威作福了!”“你们胡说什么?我和刘公子只是朋友!”无故被波及的小蕙气的拍案而起,一起身却又把梁山伯挤倒了。“呵!”刘亦东冷笑一声,“掉在我边上就是我的么?怎么不说是你的?怕被发现才故意陷害给我!”“对啊!秦京生你不过一个贱民!”赵德正立马出口帮衬。“秦京生你不要信口开河!”祝英台冷哼一声,没个好脸色。梁山伯在边上应和。“切!你这么热衷于此事,该不会是你弄的吧!”荀巨伯出口就扎人要害。“不过小事罢了,何必兴师动众!”祝英怜淡淡开口,话中的维护之意很是明显。“祝英台,你不要太得意!”秦京生咬咬牙又说起了祝英台,“这信落在你和刘亦东中间的过道,不是刘亦东就是你!”“够了!”陈夫子听得头疼,心里又没底,忙给两人施压,“这情书定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写的!快认了!”“不是我写的!”“不是我!”祝英台和刘亦东异口同声地否认。“不是你们俩还会是谁?”陈夫子怕被人发现,急忙督促。“对啊,你们俩快认了吧!”王蓝田和秦京生不怀好意地对视了一眼,开口道。“夫子……”祝英怜不由皱了眉。“夫子,这么早下决断?这信不会是你掉的吧?”马文才挑了挑眉,出口相助。“怎么可能是我掉的?”陈夫子心虚的咳嗽了一声,急急忙忙走到秦京生面前,把他手里的情书夺走放入了衣袖,“我回去再查查,下课!”话音未落,自己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刘亦东冲王蓝田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小蕙一眼,就转身离开。“亦东!”小蕙忙跟了上去。祝英台有些复杂地看了梁山伯一眼,也不理他的寒嘘问暖,自个抱着书疏离地走远了。梁山伯也不明所以,忙收拾了下毛笔,小跑着追上去。“英连,你不觉得今天山伯和英台的气氛有点奇怪?”荀巨伯探出脑袋,眯眼看了眼梁祝离开的身影,一脸严肃地对自己的同桌祝英怜开口,“他们平日里好得比你这个亲兄弟还要好!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还让小蕙坐在中间!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没有的事。”祝英怜心里有底,“许是英台近日比较烦躁!”“哦哦!”荀巨伯点了点头,而后又八卦了起来,“亦东和小蕙姑娘……成了?关系好的很呢!”祝英怜一扇子打在荀巨伯头上,态度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开口道,“巨伯,我觉得你现在是管好自己吧!兰姑娘,可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啊!自身难保,还管别人?巨伯?”“哦……”荀巨伯顿时垂头丧气了起来。“英连!一起走!”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只见一位面貌俊美的学子正立在面前,薄唇似勾非勾地笑着。“好!”祝英怜睨了眼荀巨伯,答应和马文才一起走。这俩人说走就走,把荀巨伯一人抛下。荀巨伯朋友一向多啊,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居然自己是被丢下一个,他有些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