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不就是她的吗?她和祝英怜的宿舍里还挂着一只呢!和这个是一对的!表面上祝英台却笑了笑,心中却生出一些欢喜,有些心虚的开口,“这正是家中小妹之物,待你我学成之后,我会为你引荐小妹。”“多谢英台!”梁山伯真是又惊又喜,不想这么快便有心上人的下落,还是好友的妹妹。“梁兄,不必客气!”祝英台很心虚,对山伯的称呼都改了改。不过好在梁山伯是个老实人,也没看出来。梁山伯微微勾起唇角,夜风吹过吹起她的发梢,不免让祝英台想到一句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祝英台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梁山伯不明所以,只是一个劲的笑,他心中的欢喜不能言说。而祝英台心中的快乐也越发明显起来,她突然觉得有些慌张,山伯说喜欢她,她为什么会觉得如此欢喜呢?她,好像也喜欢上他了……怎么办?不能让姐姐发现……要不然还是疏远一点吧,过一段时间或许会好吧,可能是和山伯凑太近了的错觉?祝英台看着梁山伯温柔的面容不确定的想着。☆、情书风波“英怜,你温习得如何?”荀巨伯说着凑过来看祝英怜看的书,那书页的一篇正好是《蹇裳》一章,他见了不由一挑,“看来你是温习好了,还有空看别的。”祝英怜笑笑接着鉴赏自己的文章,这一篇《蹇裳》大胆直白,是诗经中最大胆的,文中的女子敢爱敢恨,她也深受同感。荀巨伯见祝英怜沉迷于文章,便想到梁祝那凑热闹,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小蕙姑娘,你,你怎么在这?”“哎呀!”小蕙娇羞地挥挥手帕,“是十公子叫我坐这的!”荀巨伯盯着被小蕙巨大身躯挤出去的梁山伯,和坐在梁山伯,祝英台中间充当屏幕的小蕙,咽了咽口水,“山伯?你还好么?”梁山伯自然听出了荀巨伯的言外之意,很是无奈,婉转提醒,“小蕙姑娘,你不觉得三个人做这里有点……挤?”“有么?”实力挤人,从不被挤的小蕙一脸迷茫。“没有。”祝英台一脸淡定地开口。“十公子!”小蕙感动极了。梁山伯:……这时,一阵嘈杂之声。只见刘亦东带着一堆小弟,黑着脸,先和祝英怜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走向教室里最显眼的小蕙。“你是不是,该和我道歉?”刘亦东冷着脸,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狐狸眼中尽是怒气冷肃。“什么?”小蕙皱了皱眉头,反问他,“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道歉?”“你……”刘亦东咬着牙,气得不行,“不可理喻!”说罢,甩袖离去。“诶,亦东!”小蕙忽然想到自己的过错,刚想和刘亦东解释,陈夫子却走了进来。“小蕙!!!”陈夫子狠狠瞪了她一眼,“现在上课!”“哦,哦!夫子请!”小蕙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坐下,这一坐又把梁山伯挤到了地上。而边上的祝英台见了,不重不轻地哼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而另一边的王蓝田笑喷了,轻蔑开口,“这死肥猪,还以为自己是天仙呢!”“闭上你的嘴!”坐回到位子上的刘亦东听了,回头狠瞪了他一眼。“切!我为什么听你的!”王蓝田颇为吊儿郎当的开口,谁知他身旁的大佬开口“烦人!”马文才冷冷睨了他一眼,王蓝田立马闭嘴了,比谁都听话。闹腾了好一会,陈夫子开始讲课,“今日讲的是《汉广》……”祝英怜闻言难免稀奇地抬眼看了陈夫子一眼,这向来古板的陈夫子真的会来讲《汉广》?夫子一出口,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了朗朗的诵书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马文才沉声朗读着,心中又再次回味了一遍这首诗,微闭上眼,眼前便浮现了这么一幅画面。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汉广》他站在又高又大的乔木下,望着流水东去,他在等待……等待什么呢?一位女子在水中游戏,他屏住呼吸躲在了乔木之后。他看到她在水中如鱼般灵活,看见她美丽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也是心满意足,却也不敢出去见她,诉说心中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