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在院中乱跑,温贺钦黑着脸让人搬了个板凳坐在院门口。
“爹!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就不能说说明白?!”
“我娘呢!我娘在哪儿?翠儿快去叫我娘过来!”
温如言昔日贵公子的形象已经全然消失,在护卫的围堵下左躲右藏,狼狈得狠。
名唤翠儿的丫鬟白着脸看了一眼温贺钦,冲着温如言露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温如言虽然有那么几分功夫在身上,但远远不是十个护卫的对手,不过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被压在了板凳上。
他见大势已去,忙抬头看着温贺钦:“爹!我错了!”
温贺钦面色铁青:“说说,你错在哪儿?”
这也是他从御书房出来后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这儿子虽然顽劣了点,但从未出过大错,怎的竟然闹到了圣上面前,差点让他晚节不保。
温如言被压在板凳上,眼见着家族特制板子就要打在屁股上,不由得开始思考最近自己都干了什么事儿。
大概是他想的时间有点久,温贺钦厉声道:“孽障!还不快说!”
温如言犹豫道:“……是我擅自拿走酒窖里爹没舍得喝的‘红尘客’?”
温贺钦木着一张脸,心头火起,面上却镇定:“……你继续。”
看来不是?
不过他爹为什么没什么反应?难道有了更好喝的酒了?
温如言冥思苦想:“你的藏书被我不小心撕坏了一个角?”
温贺钦嘴角抖了抖,没出声。
“……那就是……我娘背着你给我银子花?”温如言也纳闷了,到底是为什么?
“还不是?那、那就是……”他脸色一变,有些难看。
温贺钦察觉到这点,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已经窥探到了真相的苗头:“那就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见棺材不落泪?!”
“……爹,我、我确实被友人带去了青楼,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就喝了点酒!”
温贺钦气得太阳穴一股一股的痛。
这臭小子,还在这儿跟他装傻!
“偷喝藏酒!毁我藏书!还花天酒地!”温贺钦抖着手指着他,“打!给我狠狠的打!嘴里没一句实话!整个温府都要葬在你的手上!”
护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敢动手。
温贺钦:“怎么了?我说话都做不了数了?!”
“不敢动手的统统给我滚蛋!!!”
温如言见自家爹急了,他也不想挨打,顿时求饶起来:“爹!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然而温贺钦已经气得不想听他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