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仔细地检查着尸体,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说道:“三人都是一刀毙命,割破了喉管,行凶之人手法极为娴熟,武艺不错,平时应该没少干这种事情。”
李致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那人干的,她肯定是想来追查她和凌霜的下落。
她转身对女子说道:“姑娘,你孤身一人在此太过危险,我这儿有些银钱,你且拿去做盘缠。”
女子连忙摆手道:“这怎么使得,我们素不相识。”
李致然轻轻握住女子的手,说道:“姑娘莫要推辞,昔日我曾受你母亲一饭之恩,你拿着这些钱,到了京城也好有个安身之所,早日为家人伸冤才是紧要之事。”
她把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女子手里。
女子眼中满是感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侯小黑无以为报。等我报了仇,再来为恩人做牛做马。”
李致然安慰道:“小黑姑娘不必挂怀,你若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到土市街李宅找我。”
侯小黑擦干眼泪,“我知道了,多谢恩人。”
接着李致然又找到邻家大婶,给了她20两银子,让她把看到的人样貌描述出来。
幸好李致然学过一段时间素描,她捡来一块木炭,从内襟上撕下一块白绸,根据大婶的描述,一笔一划勾描。
“是了,是了!她就长这个样子!”那大婶指着白绸上的人像,激动的说。
“那眼神像淬了冰,还有脸上的疤,我记得清清楚楚。”
李致然和凌霜对视一眼,果然,就是那日追杀她们之人!
“大婶,当时你可有曾听到屋里有什么声音?”
那大婶努力回应,“刚开始我也没听到什么,侯大和我们家是村子里最靠近山谷的,经常会有些从山上迷路的人下来救助,我们见到了都会给点水,偶尔还会让她们借宿一晚。”
“那天我在后院里砍柴,就见这人从山那边过来,她好像问了侯大什么,我也没听清。”
“后来她们进了屋里,我听到她们家小子惨叫一声我才出去看。”
“然后就看到那人提了把刀出来,我赶紧把窗户关上,幸好她没看到我,不然我估计也没命了。”
李致然把画像递给侯小黑,再和凌霜一起把那车好碳都搬下来。
两人又在侯大一家人的棺木前鞠了一躬,再默然告辞。
回去的路上凌霜没了纵马的兴致,玄风问起怎么回事。
他略略把之前的遭遇说了一下。
“唔。。。这人如此猖狂,估计背后之人,势力不小。”玄风摸着下巴,他是绝顶高手,自然不怕有人暗中窥伺。
但她的好徒儿凌霜的妻主,却是脆弱的像新生儿一般,一根手指就能戳死,这就不可不防备了。
他想了想,“从今日起,你们除了每日双修外,还需要跟着我一起练功,日夜不辍,直到我满意为止。”
“是,师傅”两人双双回答。
若是平日,凌霜听到自己师傅在他和李致然面前说出“双修”两个字,恐怕都要羞个大红脸。
但今日他满是愧疚自责,心里犹如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根本无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