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听她如此说,面露担忧,“丞相勇气可嘉,然此举实在太过冒险。北国人向来不讲信用,反复无常,如今又正值其气焰嚣张之时,爱卿此去,恐有性命之忧。”
平安侯宁苑闻听褚御风之言,剑眉微蹙,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宰相大人所言差矣。”她声如洪钟,响彻朝堂,
“北境之敌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行径已然张狂至极。此时若贸然前往谈判,而无武力作为后盾,无异于羊入虎口,任人宰割。在这等蛮夷之辈面前,空言大义与利害,她们岂会放在心上?”
“唯有以雷霆手段,先以我朝之精锐之师痛击敌军,杀其锐气,灭其威风,让她们真切地感受到我大夏的强大与不可侵犯,方能在谈判桌上赢得话语权。”
“否则,她们只会将我们的求和视为软弱可欺,从而提出更加无理的要求,变本加厉地侵扰我朝边境。”
宁苑顿了顿,目光扫视一圈朝堂上的大臣,继续说道:
“臣愿亲率麾下将士奔赴北境,与那敌军正面交锋。我大夏之军日夜操练,枕戈待旦,皆怀着报国之心,不惧生死。臣定当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让那北境之敌见识见识我朝军人的英勇无畏。待敌军气焰被灭,再谈谈判之事,方为上策。恳请陛下恩准!”
言罢,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抬头望向皇帝。
独孤凤凤眸含威,扫视朝堂,见还有臣工欲出言反对,她当即玉手一挥,决然打断:“朕意已决,封宁苑为平北大将军,即整顿兵马,奔赴北疆,抗击贼寇,务必痛击北国,扬我大国军威!”
宁苑闻听旨意,心中热血奔涌,她双手抱拳,朗声道:“臣领旨!承蒙陛下信任,臣必肝脑涂地,不负圣恩,定将北国蛮夷驱之境外,还我山河永固!”
褚御风见独孤凤圣意已决,便不在说话,兵部是她的人,到时候只要在军需马匹上略做些手脚,以宁苑才大志梳的性格,必不能发现端倪。
到时候打了败仗回来,独孤凤便知道,她身边唯一可依靠的人,只有她!
下朝后,皇帝的御书房,宁苑正在独孤凤面前奏对。
“阿苑,你真的有把握吗?”独孤凤有些担忧,她与这个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她虽然武艺出众,但并没有独立上过战场。
“回皇上,本来是没有把握的,但臣见过李致然带回来的战马和新研制的武器样品,现在有八成把握了。”
“那些战马约有3千余匹,有一半肩高达到五尺,现在臣寻了一处马场将它们养着,最迟2个月,便可以出征。”
“还有她给我演示的新式武器,不需要苦练骑射功夫,手持名叫“火枪”之物对着目标一射,力可以破甲,那些蛮人一定抵挡不住。”
她告诉我,如果顺利,只需要一个月,便可生产300余支出来,这样,我们的将士只要带足火药水源食物,便可深入北国,诛杀敌寇!”
“好!”独孤凤喝了一声彩,她被宁苑的激情感染,仿佛已经看到收回北境十六州的盛景。
但她毕竟已经当了十年帝王,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
李致然进宫后,曾经觐见过她一次,名义上是让她看她新研制出来的建筑材料,“水泥”。
实际上是告诉她,她在归乡途中遇袭,凶手至少拥有30付军弩。
而且她还拿出了证据——拆散的军弩和一颗人头。
那颗人头,脸上有个箭疮,她曾经见过,在某次褚相生病,她亲自去看望时,那人就在迎驾的队伍中!
她第一反应是李致然在撒谎,她是别有用心离间她和丞相。
但经过李致然举出诸多证据,她对褚御风的信任终于有了一丝破裂。
因为她想起,在科举中犯疏忽之罪的工部尚书,是褚御风门下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