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秘地玩了将近十年,却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早就被老父亲看破,直到他有个夜晚出行去睡花娘,被人绑架要三千两赎金,众人才知道了他的丑事。
段老爷子不忍看着自己的儿子生死难料,于是出了好大一笔钱,才将人赎回来。
段父因此再次受到家罚,贤妻和两个儿子都与自己生分了。
若不是他的好妻子念在有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只怕早就和离走人,非要他在外头丢脸一番才行。
后来,段父表面上还是装出悔过的样子,但段老爷子又先后几次都抓到他在外养粉头和戏子的事。
想起自己荒唐的过往,段父脸色红白相互交替,顿时不敢反驳了。
是啊,他都在外面睡了不知道多少粉头戏子,就连扬州瘦马等妓子也是想睡就能睡的,为何徐少元和独孤炎两人抢一个女子,就不行了?
这是很丢脸的事么?再丢脸能有他丢脸?
段父讪讪地笑起来:“父亲,你在这时说我的事作何?还是快想法子,如何让那独孤炎死在亳州才是。”
段老爷子却冷着脸反问道:“你又如何得知死的一定是独孤炎,万一他没死呢?”
“这。。。。。。”
这话倒是把段父给问沉默了。
是啊,独孤炎的大军南下,是想要将亳州谋反势力铲除的,他们真的有自信能抵挡得住么?
段父心里猛地升起一股凉意,纵然徐少元如何说,如何计划,可那是铁骑军,连胜十年的铁骑军,他如何能保证这样的事?
段老爷子叹气道:“我看你当家主是当糊涂了,整日流连在女人的身子上,如今徐少元大势已去,就算你在老宅里设计陷阱,也不一定能杀死独孤炎。”
若是他们都被独孤炎所包围,那就成为了铁板上钉钉的叛逆分子。
纵然段家势大,可再大也抵不过皇家的权势。
段老爷子深感时代进步,士气已失,便道:“我们得做两手准备,这女人关起来就好,她肚子里的孽种,你既然已经下了药,自然是要找个托辞说过去,总让我们撇清干系才好。”
段父脑袋嗡嗡一片响,听到两手准备后,整个人都急了。
“父亲,你莫非还想投靠独孤炎么?”
段老爷子猛地拄起拐杖,往他后背捅了两下,“怎么?你口气竟然这么大,连新皇都看不上了?那可是皇帝!”
段父顿时泄了气,“我明白了,父亲,徐少元若是追究我们背叛之事,我要如何做?”
段老爷子见他这般愚笨,顿时气的再打他几下方才舒服。
“你若是还想着把女儿嫁给徐少元,就趁早死了心吧,徐少元不好招惹,独孤炎更不好招惹,你若是不赶紧将虞芝芝伺候好,等铁骑军一到,独孤炎就第一个拿你祭旗。”
说着,不等段父说什么,段老爷子转身就走了。
看得出来,他对段深很是不满。
段老爷子回了堂内后,招下人过来问话:“老三什么时候回来?段家这形势断不能再让那个孽子把控了,赶紧叫老三回来主持局面。”
下人哆嗦地跪下,得了叮嘱后立刻出门寻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