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子见他如此说话,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啊还是太嫩了,我的孙女我自己知晓是什么样,以前徐少元会挑选此女成为妻子,你当他真的在乎门当户对?”
段父立刻听出了其中的微妙之处,问道:“父亲,此话何解?”
段老爷子见他逐渐有了理智,这才指点道:“我的意思就是你的理解的意思,徐少元,独孤炎,这两人虽然看着大不相同,可他们对待女人的方式便是一样的。”
“不论出身,只论颜色好。”
段老爷子一语道出其中的关键之处,“你想想,以你好女儿的姿容,能比的上那个女人?”
这话说的段父一阵静默。
他虽然处处在外面夸自己女儿容色倾城,但也只限于亳州,毕竟段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女儿颜色再好,也要说说女儿的规矩和大家风范。
只说颜色好有什么用?
这正是段父引以为傲的点。
可若是徐少元注重颜色,不重门户,这便是在打他脸了。
段父颇为幽怨地道:“莫不是徐少元还想着破镜重圆,不娶我的娴姐儿了?”
段老爷子伸手,在他的榆木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蠢钝如猪啊,徐少元若是想娶娴姐儿,早就娶了,何必等到以后娶?”
段父觉得此事很是无趣,撇嘴道:“那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女子罢了,如今她已经有了独孤炎的孩子,莫非徐少元还要给别的男人的小孩当父亲不成?”
这种行径说出去都叫人耻笑,他是不会相信徐少元会做出这等荒谬之事。
段老爷子却淡然道:“这又如何?日后的天下是他徐少元的,他要做什么,你还能说半个不字?你还能上前参他一本不成?”
这语气,俨然就是默认了徐少元会做出这些出格之事。
这下轮到段父再次傻眼,“父亲,你为何总是这么想?”
段老爷子虎着脸道:“我这么想又如何?你别忘记自己在家中闹出的那一桩桩丑事,你不是也引以为傲么?”
提起自己内院的事,段父这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段家刚兴起的那几年,他娶了亳州知州的嫡女为妻,不出三年,房中又纳了六个美妾。
这些美妾除去长官所送之外,另有的就是他的下属送来的扬州瘦马,西域尤物。
他整日在美妾的房内流连忘返,惹得贤妻愤怒回了娘家,将他荒淫无度之事一并告知了岳父一家,岳父自是生气,当即就要和离。
段父很是丢脸,择日就上门跪着道歉,苦苦哀求岳父不要和离,只道自己色迷心窍,日后定然改了性子,专宠贤妻。
那知州虽然疼女儿,但也念在段家造船术了得,支起了亳州一应的经济营销,在段父连着一个月都前来负荆请罪的份上,于是再给了段父一个机会。
段父将房中的六个美妾全部送人发卖,看似守着贤妻过日子,接二连三地生了二子一女,当起了好丈夫、好夫君。
但他妻子并不知晓,他每月总有七八日在外面赴约忙事务,实则是为了共赴同僚之约,前往那隔壁州府之中的销金窟玩耍。
段家本来就富庶,段父为了抢女人,睡女人,自然是挥金如土,毫不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