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之后,南方又要面临发大水的问题,每年这时候都会出现一批贪腐官员,或者堤坝不牢固被毁,有大量流民会涌入京城,如何治水,如何安置这些灾民,都是朝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位老者便是当朝首辅大臣,张久之。
一个小太监匆匆小跑着进来,在张久之耳边耳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张久之脸色微沉,蓦地放下手上的毛笔,问,“苏敬安真把梁夫子抓起来了?”
小太监不敢欺瞒,连忙点头,“奴才亲眼所见,不仅如此,苏敬安还胆大妄为,把四皇子也抓进了宗人府,圣上原本的意思,是将四皇子幽禁三日小惩大诫,可苏提督却擅作主张,当众说出了要将四皇子幽禁十日的话,而且刚才四皇子被关进宗人府后,苏敬安立马就带着刑具跟进去了,恐怕这回他亲儿子受伤的事,令他动怒不已。”
闻言,张久之脸色这才略微好看了些。
虽然折了一个梁夫子,但苏敬安还在按他设的计划走,这就够了。
“耐心等两日,且看苏敬安要对四皇子做什么,只是这宗人府到底苦寒,有些下人见主子一朝失势,难免会落井下石,你记得,多多照顾四殿下。”
小太监应了声是,恭敬退下。
他走之后,张久之又重新跟在座的大臣商议起事情。
等事情商议完后,跟着他的朝臣们才终于吐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张大人,敢问这苏敬安,可是到了除掉他的时候了?”
张久之眼里闪过一抹冷笑,道,“咱们是为圣上办的差,记住一切都是听从圣意即可。”
张李氏附身小苏欢
苏老太和苏老二赶着驴车回到清水村,从村口路过张家的时候,却见张老大拖着一具草席裹着的尸体和张红壮扯皮。
“爹,李家嫌她是和离的女人,不让她埋进祖坟,难道你也要眼睁睁看着我娘曝尸荒野吗?”
张红壮早就对他们母子心寒了,冷声道,“那日咱们和离,我和你娘断的清清楚楚,今日若是我死了,她可会管我埋在哪儿?将心比心,我也不会管她死后该去何处,你走吧!从你跟着你娘离开张家起,我就已经当没你这个儿子了!”
苏老太连忙跳下驴车,抱着怀里沉睡的小苏欢走过来,“红壮儿,怎么回事,李氏死了?”
张老大听见她的声音,立马怨恨的回头盯着苏老太,“哼!我娘是昨夜没的,有些人做了孽,害死我娘,老天迟早要报应回来!”
苏老太不过随口一问,被他这么说,倒好像是她害死了李氏似的,当下讥讽道,“老天要报应也该报应到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儿子身上,关我什么事儿?你娘辛辛苦苦养你一场,到头来她病了,死了,你连给她看病吃药,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这大过年的,你不让你娘入土为安,反而拖着她的尸体来咱们村子里闹,你是诚心让你娘不安生,还是要给咱们找晦气呢?”
“你……你胡说!”
张老大脸上的理直气壮瞬间弱了几分,目光闪躲的低头看着草席,“我是因为前些日子病了,才没出去做活儿,所以暂时没钱安葬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