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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又勾我(第1页)

谢南栀执盏的手轻轻一抖,盏中的茶水溢出,打湿了她的衣裳。“告知皇后娘娘这些事的人,未曾告知你,他将整个宜春苑都铲除了吗?”裴宥抬眸,眼神平静无澜,“为何?”“因为宜春苑,与‘我’无关。”“只是他行事路上的拦路虎,他顺手为之罢了。”裴宥并不期待从谢南栀嘴里听到回答,自行给了答案。“他告知了皇后娘娘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又未应详尽详,全数告知。”裴宥继续道,“可见,他并未想过推皇后娘娘出来替他顶罪。”“能调动府兵卫、京畿营、金吾卫三方,还能让皇后娘娘自愿出面替他顶罪的。”裴宥阒黑的眸子淡漠地看着谢南栀,“臣该叩谢皇后娘娘,亲口告知我凶手为何人。”谢南栀的双眼蓦然通红。难怪啊,难怪嘉和帝了解他一份,对她的痛恨便多一份,难怪她眼高于顶的父亲提起他时脸上总有得意之色,说他不愧流着一半谢家的血。冷静沉着,见微知着,由一推三。倘若……倘若当年她不曾送他走……“但此情此景,臣这一叩,难免显得刻薄。”裴宥垂下眼,“今日到此为止吧。”他站起身,仍如进来时那般芝兰玉树。本就坐得离大门极近,此时几步便将门推开,殿外的雪瞬间随风鼓入。“宥儿!”谢南栀提着衣裙疾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宥儿,事已至此,你能不能……能不能莫要追究了?他到底是你的……”“那么多条人命,若能善罢甘休,皇后娘娘也不会出此下策了。”裴宥打断她的话,侧目盯着她,“臣倒是好奇,皇后娘娘一力担下所有罪责,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谢南栀微微一怔,面上的颜色褪去。裴宥眸光渐深,继而笑了笑。“臣知道了。”他的笑意并不及眼底,“皇后娘娘还真是……慷慨大义,舍己为人。”不再看身侧人一眼,提步就走。“娘娘……娘娘……”风雪声中,传来婢女的惊呼。裴宥并没有回头。答应过温凝的,可到底没忍住,说了最后那么一句话。他由望归庄出来时便没着裘衣,此刻自然也是孑然一身。他挥手驱散了撑着伞要来给他引路的宫人,独自一人往宫外走。大雪如絮。裴宥径直往外走,走过一条条宫道,穿过一道道宫门。直到发现眼前的路已然有些陌生,他停了下来,攥在身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也不管那地上的冰雪,靠着宫墙坐下。这就是他幼时千盼万念的母亲。原来不是每个母亲都将自己的孩子放在首位。不是每个母亲都会千方百计地哄自己的孩子欢心。不是每个母亲都温柔慈惠,善己及人。裴宥望着漫天的风雪,凉薄地扯了扯唇角。坐了一会儿,他拉下身侧的香囊,从中取出一颗糖果,剥开糖纸,塞入嘴中。-让徒白安排了暗卫去凤仪宫,温凝心中安稳不少。再被窗外的风雪一吹,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她仔细地回忆盘筛了一番梦中内容,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想通了。她好像知道谁是幕后之人了。不是皇后娘娘,不是嘉和帝,又能在府兵卫、京畿营、金吾卫三方安插人手的,朝野之上,只有谢长渊。如果是谢长渊,皇后娘娘将罪责招揽在自己身上,就说得通了。不愿谢长渊遭难,或者说,不愿谢氏遭难,便干脆,说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她的自缢似乎也说得通了。先认罪,再畏罪自尽,裴宥便不会追查下去。即便事后生疑,查到谢长渊头上,她已经为此填过性命了,无论嘉和帝还是裴宥,都会看在她的份上,不过于迁怒。可谢长渊到底为何做这些事情?照梦中所示,裴宥是嘉和帝和皇后娘娘的孩子,那不就是他的外孙么?上辈子谢氏一族,甚至谢氏之下的谢家军,都对裴宥忠心耿耿。若有仇怨,何至将自己所有全权交付?若无仇怨,何至如此狠心,将裴宥的亲眷全部杀害?温凝想了一会儿,觉得头疼,将窗又关上了,让菱兰备了热水泡澡。一边泡一边仍忍不住想。上辈子的裴宥,当真相信是皇后娘娘所为吗?未必。只是当时他怒上心头,情绪未及反应过来,待到第二日,木已成舟。所以他在嘉和帝面前,绝口不提皇后娘娘做过的那些事。因为连他自己都不信。那这辈子的裴宥,即便今晚皇后娘娘与他说那些话,他应该也不会信吧。这辈子王氏夫妇尚在,温府尚在,望归庄损失较小,她又特地去叮嘱过几句,他应该会冷静许多。她还特地给他挂了皇后娘娘绣的香囊,希望皇后娘娘看到……好歹顾念母子之情,不要将话说得太过狠绝吧。,!哎。收拾好自己,温凝到底忍不住,不顾菱兰的阻拦,裹了件裘衣就去门口等裴宥。其实她一梦醒来,时辰并不晚。只是本就是冬日,那时的天又沉沉要下雪,夜色就来得格外早。这会儿她全部收拾好,也才戌时三刻而已。雪已经下了大半个时辰,她只担心裴宥回来时,会如梦中那般狼狈,还特地拿了一件他的裘衣在手上。不想裴宥自马车上下来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衣服都换了一身。这是……温凝眼眶一酸,怕她担心特地换过的吗?裴宥下马车,看到站在寒风中的温凝就一个蹙眉,还未过去,人已经调头走了。“怎么了?”裴宥问身侧的徒白。徒白一脸莫名,他也……不知啊。裴宥抬步,倒也不急着上前,只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一直到了清辉堂,温凝还皱着一张脸,也不同他说话,他进了门便将他推进浴房。热水是早就备好的,衣裳也早就准备妥当了,甚至浴桶旁,还放着一盏热茶。裴宥垂下眼,轻叹一口气。唇角到底漾出缓和的弧度。待他整理好出去,温凝趴在茶桌上拨弄灯芯,依旧不搭理她。“明日便不去望归庄了,早些回来陪你?”他蹲在温凝跟前,仰首抚摸她的头发。温凝一对眉毛纠结在一起,眼底的水色也不知是刚刚渗出的,还是在门口时溢出的便未消散:“我没有在无理取闹。”裴宥握她的手:“说说?”温凝抿抿唇:“你是不是特地换过衣裳才回?”裴宥默了默:“下次动作快一些。”温凝望着他,见他眉目间略有倦意,声音虽是温柔,却也比平日里低沉许多,到底不忍心再别扭下去。从矮榻上倾身将他的脖子搂住:“我不是因你回来晚不开心。”“裴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难过的时候,只会一个人躲起来。”“裴宥,刚刚你的衣裳是不是都被雪淋得湿透了?为何不想让我知道?”“裴宥,我们是夫妻,开心的不开心的,你都该同我说,知道吗?”她不愿裴宥像梦中那般,发生什么事情都独自一人承受。她希望他能软和一些,懂得示弱一些。她想要分享他的喜与乐,亦愿意分担他哀与怒。温凝支起身子,望入裴宥黑色的眼眸:“没关系的裴宥,无论旁人如何,我都陪在你身边。”裴宥清寂的眼尾,蓦然泛起一抹红。“温凝,你又勾我。”起身便将她打横抱起。诶?好好的安慰他,怎么就变成勾他了?温凝自然不会知道,踽踽独行得太久,无论是她虔诚的眼神,还是她温软的话语,都足够让人动情。裴宥的眼酸得紧,将手上的人放入床帏,俯下身便亲吻她。她说得对,不管旁人如何,他还有她。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从前他觉得他上辈子亏欠了她的,才与她纠纠缠缠,心不随己愿。如今他觉得她大抵是上天予他的恩赐。若那许多种种,便是为了换一个她,倒也再值当不过。温凝这些日子早习惯裴宥的亲吻,但他今日到底带了些情绪,还是令她有些喘不过气。主要是……她还有话没说完。她也就轻轻推了一把。裴宥止住动作,微喘着松开她。“裴宥,你听我说。”温凝还是搂着他的脖子,“我近来……总会做些怪异的梦。”裴宥眼尾那抹红已经转移到鼻间那一点痣上,垂眸望着眼下盈润的唇。撇开眼,放开身下的人,倒在枕上,轻捏眉心。温凝便侧了下身子,继续说:“那些梦叫我心下难安,今夜在宫门口又来不及与你多说,便自作主张,让徒白谴了两名暗卫,去凤仪宫守着了。”裴宥的呼吸平复了些,床帏间的旖旎亦稍散了些。但他没问暗卫的事,反倒轻声道:“只是梦?”“真的是梦,我没骗你。”温凝怕他不信,支着身子仰起脑袋。裴宥转而看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罢了,我们慢慢来。”温凝:?他们俩好像说的不是一回事?但她还是继续道:“裴宥,谴暗卫过去要不要紧?万一他们被发现……”计较起来,也是不小的罪名。这次裴宥终于对上她的话:“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是第一次谴进皇宫?”温凝:“……”好吧是她多虑了。毕竟那些暗卫……那么贵呢!“还有,裴宥……”温凝托着下巴,话到一半又有些犹豫。她想到裴宥万分不愿挂在身上的那枚香囊,想到上次他说“有的孩子生下来也不受期待”时眉宇间的凉薄。他对他的身世,是不太愿意提及的吧。虽然她刚刚才说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与她说,可谁没有点伤心事呢?其中到底如何,以后她总会知道。温凝也就止住了话势。还有那些梦呢?要不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她以为他会问,那她一定会说。可他竟然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连她为何谴暗卫去凤仪宫都不问。难道他这个心思诡谲的人……猜到了?“还有什么?”久未听到她的下文,裴宥问道。“你今晚……”才说出几个字,温凝再次顿住。其实她猜得到今晚发生了和梦中差不多的事情啊。他的衣裳换了,皇后娘娘绣的香囊也不在了,他神色恹恹,亲吻中带着压抑的阴鸷情绪。他并不是会为小事烦忧的人。她又何必去戳着他的心窝子问?裴宥放下按捏眉心的手,侧目看她,显然在等她后话。温凝无声叹口气,蹭到他身侧。“你今晚……”她够着脖子亲了亲他赤红未散的点痣,轻声,“想不想洞房?”(本文首发潇湘书院,请到潇湘书院追看更新哦。):()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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