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的脸色很不好,直坐到车上,才道,“他们竟然不相信我的医术?”“什么意思啊?”夏微一脸的不解,突然金梦瑶红润的脸颊出现在夏微的脑海中,“师父,您的意思是,还有其他医生在为她医治吗?”“是。”医生最忌讳的就是,在自己医治其他,病人不相信他们的医术,随意更换医生,还让自己继续医治,这是对他们医术的侮辱。“他们也太过分了吧。”夏微怒从心起,一巴掌拍到椅背上面,“既然他们另请了医生,为什么还要让您继续医治,师父,您别给他治了。”自己的师父被这样对待,夏微简直要去将金梦瑶好好的暴打一顿。庄老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算了,这是我欠他们的。”陆景宴从他们的对话话里猜出一个大概,“庄老,我觉得,如果他们选择了新的医生,您还是不要再给她医治。”两个医生医治一个病人,极有可能出问题。夏微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师父,如果另一个医生医术不精的话,说不定要让您背锅,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已经老了,以后也不会再出诊,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庄老对这件事情挺无语的,“金梦瑶的病,是治不好了。”夏微,“师父,那个医生是怎么做到,让金梦瑶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最关键的是,今天的金梦瑶见到自己,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不知道。”这才是让庄老沉默的原因,他竟然没有查到探到金梦瑶用了什么药,“不过,那应该是一个厉害的医生。”陆景宴将庄老的话记在心里,他要去问问战友,到底是谁在给金梦瑶治病。夏微今天来京都,不止要和庄老一起去为金梦瑶复诊,更重要的要去一趟公安局。昨天的笔录是她和江阔一起完成,她有必要向卫桉汇报昨天的走访。陆景宴将夏微放到公安局门口,告诉她,今天中午他在这里等她。夏微点头,走进公安局。“队长在里面,他让你进去。”江阔看到夏微进来,指了指卫桉的办公室道。“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出去?”这么大的案子,他们就离同门取证才对。江阔耸耸肩,“李吨都已经招了,罪证确凿,不用出门。”“已经招了。”这未免也太速度了吧。夏微走进卫桉的办公室。“夏同志,请坐。”卫桉等夏微坐下后,向她道歉,“夏同志,抱歉,昨天晚上事情紧急,我们对李吨做了审讯,他已经招了。”说着,将李吨的审讯记录递给夏微,“你看看,与你们昨天的笔录没有出入。”夏微接过笔录,认真看了起来,确实如卫桉所言,李吨交待得相当仔细。他杀那些孩子,只因为一个原因,他自己的孩子死了,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他心里很不舒服,想让那些人也尝尝自己失去孩子的痛苦。“唉,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卫桉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他真的见的太多了,往往就是他们一念之间,造成了一辈子无法后悔的错误。“队长,金安安的孩子呢?”夏微并没有在这上面看到李吨杀害金安安孩子的证词。卫桉,“李吨看到金安安抱着孩子在河边,他听到孩子在哭,便想到自己的孩子死前的哭声,所以就将金安安的孩子抢走。他的口供在这里”“这……”夏微觉得有些草率,只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就要杀害一个孩子,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出来。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案子我已经递上去了,估计他的罪很快就可以判下来。”卫桉捏捏眉心,“这起案子,你出了很大的力,如果不是你及时画出嫌疑人的画像,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结案。”“队长,李吨是聋哑人,还是只不会说话?”夏微一直没有机会见见犯罪嫌疑人,她很想进去看看,可能这是她的办案习惯,觉得不见到犯罪嫌疑人,就相当于自己没有参与办案。卫桉,“他可以听到,不会说话,他不会说话是后天的,在一次挖渠时,掉进了渠里,被一块石头伤到了他的喉咙,从此再也不能说话。”这件事情夏微知道,那些村民都知道这件事情。“队长,我可以去见见他吗?”“可以。”卫桉很忙,他的手里也不止这一起案子,直接让江阔带着夏微去见李吨。“这个李吨,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江阔只要一想到那些无辜的孩子,对李吨的厌恶更深一层,这简直就是一个禽兽,连孩子都杀。“那个翻译呢?”夏微并没有看到那个聋哑翻译。江阔,“走了,昨天帮我们审讯结束后,就已经走了。”看到李吨时,夏微下意识朝着他的脖子看过去,衣服没有遮挡,他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极细的疤痕。突然,她觉得有一道锋利的视线朝着自己看过来,夏微下意识抬头,与李吨四目相对,李吨是最先移开视线的,头也跟着低了下来。“李吨。”江阔用力敲敲桌子,“我知道你可以听到我们说话,给我抬起头,你再跟我说说,前天晚上抢孩子杀孩子的经过。”李吨似乎是深思一下,抬起头,眼露凶狠,带着动作,比划着当时的情形。夏微静静地看着,李吨以前是会说话的,自然与真正的聋哑人不一样,他的比划他们这些正常人大部分都能看懂。李吨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然后做出一个抱孩子的动作,然后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动作干脆利落。“那个孩子可真可怜啊。”夏微声音悠悠,金安安的孩子,是他所有杀过的孩子里最小的一个。在那个坑里,最小的孩子已经七岁,只有金安安的孩子只有一岁两个月。李吨似乎是听到了,又似乎是没有听到,手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再比划着金安安抢孩子的过程。:()七零:被矜贵又凶的军官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