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绑着绷带,眉眼冷漠,出神地盯着外头看。不知道在看雪,还是发现了偷偷摸摸的自己。
她不太好意思地走过去,仰头看着他道:“你长得有些像我一个朋友。”
“我不是。”他很冷淡地回答。
女孩连忙点头,“我知道。但你能告诉我他去哪儿了么?”
男孩有些好笑地望着她,“你朋友去哪了你不知道,来问我?”
“是哦。”她手绞成麻花,有些失落地点点头,“那我也不找他了。好累啊。”
“不找他就回去吧。不要让你的爸爸妈妈,还有朋友担心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又折回来,“如果你以后见到他了,能不能帮我带句话。”
“什么?”
女孩默了默,一字一顿道:“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照片背后稚嫩的八个字将温也从漫长的梦境里拉出来。
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
胸口顿时一抽一抽地痛,她再也无法支撑地跪在一片狼藉里,捂着泪痕决堤的脸,无声碎裂地痛哭着。
是她,是她自己在往后近小半年的病魔和梦魇中选择了将他忘记,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所以在她恢复后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司澍”这个名字、并好奇地问他是谁后,整日以泪洗面的周女士和老温决心让女儿断舍离,抹去她身边有关靳司澍的一切痕迹。
忘了就忘了吧。镇上的医生说,病人太小了,没有能力处理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和打击。人体的防御机制为了保护她,选择性地帮助她解离那些令她迷茫的亲密关系。
对十四岁的自己来说,逃避可耻却有用。可在往后的岁月里,思念跟随生命无限延长,她像极了作茧自缚的蛹——
逃不开,是宿命。
女孩彻底哭成泪人,攥住照片,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住自己。她此刻多想靳司澍回来,想他原谅自己的胆怯、犹豫,和从始至终的自私。
想告诉他那个t早该说出口的答案:温也想和靳司澍在一起,从豆蔻少女到桃李年华,一刻不曾改变。
不知老天爷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此时床上的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是佳敏。
“温温!你快,快下楼!我刚下来拿外卖,外卖小哥说他和一辆阿斯顿马丁一起进了我们小区!”
女孩愣住了。
“听不懂嘛?!”对面人急死了,“是靳司澍!他没走,他回来了!”
告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