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都亲了,摸都摸了。
怎么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现在才觉得我随便?”温晚凝一滞,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你,”他急忙挺起半个上身,慌不择路地重新搂紧了她,“是我太随便了。”
卧室里没开灯,只从门缝透进一点客厅的光,暗得只有朦胧的轮廓。
从她的视角看去,凌野的眼神晦暗不明,只能瞥见薄唇泛着一点湿润的光,是像在克制着什么的赧然神态,“我还没有……你。”
他倒数第二个字的音量放得极轻,几乎消失在唇齿间,难以辨别。
温晚凝有些不高兴,撑着他的胸膛平衡好,撩起裙子直接跪坐到他大腿上。
她眯起水眸,“还没有什么我?”
凌野大腿被她光洁的膝盖顶开,肌肉线条分明,像匹温驯的野马,在她花瓣般柔滑的裙摆下轻颤着。
“不许说谎,也不许蒙混过关。”
她又向上坐了坐,隔了一层薄薄的运动裤,和他贴得更紧了。
凌野难耐地闭了闭眼,喉结重滚两下,抬起漆黑的长睫,“还没娶你。”
他语出惊人。
温晚凝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弭。
心跳像是一脚踏空,在骤然坠落后剧烈跃起。
他眸底深沉,看过来的眼神认真而滚烫。
那种不合时宜的庄重像是一张网,将她全身心都紧缚其中,连本来想笑骂出口的玩笑话也都咽了下去。
也许是家庭教育使然,他的很多观念很老派。
告白之后可以牵手,牵手之后可以接吻,多喜欢都要看场合,肌肤相亲要留给珍之又重的新婚夜。
身处f1围场那样的花花公子销金窟,凌野却始终不懂得如何玩暧昧,他真挚和保守得有种年代感,像是不属于这个快节奏时代的人,让她心口酸软。
温晚凝不顾已经快要滑落的裙子,手伸过去轻拍他泛红的俊脸,“哦,这是变相要挟吗,谁求婚会像你一样草率。”
女人上身伏低的瞬间,那片饱满的雪色半遮半掩在酒红的丝绸之下,如水般轻晃了一下,像是摇摇欲坠的伊库拉玫瑰。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野不敢再去看她,又被她作乱的手指摸得发痒,硬忍着没躲开,高挺的鼻梁蹭过她手心,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喘息,“现在还不够,但我会好好努力,不委屈你。”
温晚凝整个人更软了。
一半是被他这句格外质朴的承诺甜到,另一半是因为衣服实在太薄,被他硌的。
怎么会这么傻,连句哄女孩的话都不会说,送到嘴边的肉都不舍得咬。
不是什么意思。
不是求婚,还是都石更成这样了,也可以不碰她的意思。
温晚凝心里又烦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