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凌野说。
“这、这有什么好不信的。”温晚凝磕绊一下,仰头对上他的眼睛。
“你小时候没摔破过膝盖?只要忍住不伸手抓,过两天就好了。”
凌野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给我看看。”
温晚凝一愣。
男生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
可他凑得那么近,浓黑的眼睫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让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看什么?”
“看你后背,”凌野说,“你说的和照片差距太大了,我没办法放心。”
他眼神太专注,只直勾勾地看向她。
温晚凝颊上泛起粉晕,理智被冲得发乱,一番天人交战之下,竟然真的应了一声。
她很轻地推了一把凌野的手臂,“家里太暗了,我去把灯打开。”
大灯实在是太羞耻,她退而求其次,抖着手把沙发边上的落地灯拍亮。
等到凌野的全身和一片毛绒玩具一起,在暖意的灯光中清晰显现,温晚凝被那种迟到的赧然猛然击中,完全不敢再去看凌野的表情。
“只是看一下啊,你不许乱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他坐下,犹豫了很久,才伸手撩起衣摆。
温晚凝脱得极慢。
演戏和拍摄这样的工作除外,现实生活中,长大后除了和戚酒酒一起度假时泡过两次温泉,她还从未在别人面前主动褪下过外衣。
更何况还是异性。
客厅里很静,只有空调暖风的嗡嗡声,拉链划开的声响鲜明到突兀。
她抑制着心跳,将单边袖子脱下,控制着暴露的程度,小心翼翼地将一半的衣服在背后掀开,剥荔枝般露出里面细嫩的瓤肉。
温晚凝骨架纤细,却并不显得柴。
肩背线条很紧致,滑落到腰间的曲线十分曼妙,仿若温香软玉的具象化。
凌野全程都一声不吭。
但温晚凝知道,他正在紧紧地盯着她,以一种比往常任何时分都要越轨的直接。
她咬了咬唇,“很清楚了吧。”
凌野声音低哑,“另一半。”
温晚凝局促得呼吸都乱了,偏偏就是狠不下心去拒绝,妥协了又妥协,最后坐得离他更远了些,将整个人挨在沙发沿上。
她想借视野局限速战速决,索性把另一边的外衣也脱了下来,翻个面紧紧压在胸前,乱着头发侧过脸,“我说了不严重吧。”
可能房间太小,气氛也太暧昧了。
温晚凝心绪难定,都不想听他反应,扭头回来刚想展开衣服快速穿上,背后发凉的空气却骤然回暖。
凌野倏地伸出了手,落在她的肩胛上,像碰一朵郁金香那样很轻地刮了刮,声音低低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