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的痂本来就痒,他指腹上还有茧子,存在感简直难以忽视。
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如电流,从被他触碰的那块皮肤开始,顺着脊髓朝着尾椎猛钻。
温晚凝脑子里“嗡”一声。
她条件反射地偏过脑袋,红润的唇张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音节,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凌野明明没看她的脸,却让温晚凝从脸颊到耳根都红透了,心里又燥又慌。
他薄薄的眼睑始终低垂着,在她裸露出来的背上缓慢地逡巡。
“好疼啊。”凌野声调比刚才更低,近乎像是梦呓。
他上身低下来,宽肩低垂,离她又靠近了些。
当某种潮湿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肩膀,温晚凝终于意识到,凌野想做的事情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了。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你……”
才吐出一个字,凌野结实的手臂就从身后环过,攥住她的手腕搂紧了。
他炙热的薄唇落下,从温晚凝的肩头一路吻下去,极轻地厮磨着,温柔又涩情,顺着那一道道的伤口向下舔舐。
落地灯不知何时重新关上了。
温晚凝被他亲得浑身都在细细地发颤,唇边溢出一些自己都无法抑制的,黏腻的轻哼。
她从未想过。
身体上的伤口除了疼痛和愈合时的刺痒,居然还能滋生出某种可以传染的诡异躁动,如一颗樱桃在脐下被碾开。
柔软而拥挤的小沙发上,温度还在不断地攀升。
温晚凝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分不清是她先抓不住衣服,还是欺身过来的凌野太重,压得她只能下意识地翻身撑住。
在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早春下午,温晚凝无数次地想,她应该喊停的。
在凌野撑臂,在她脖颈侧边难耐喘息的时候。
在他用那种湿到可以掐出水的低哑声音,作弊喊她姐姐的时候。
又或者,在他高挺的鼻梁试探着拱进一片白雪皑皑,像头初见荤腥的幼兽,本能地越埋越深的时候。
你又不知道我尺码
肢体相贴是情绪碰触的捷径。
凌野的攻势不知轻重,嘬吻与啮咬随机交织,晕眩般地沉迷,却又像在泄愤。
脑子里一片混沌,但温晚凝还是在偶尔的刺痛中捕捉到了他的不甘。
她微颤的手指顺着他滚烫的脖子向后摸,在那片手感很好的后剃发上揉了揉,强忍着羞耻,将他的脸压向自己,“小狗。”
“下次第一个跟你说,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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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凝没想到,自己只是恻隐之心发作,脱口而出了一句示弱,居然转眼就被凌野当成了赋予他的耍赖特权,粘在她身上不想下来。
人的天性如此。
刚从墨尔本的赛场回来没几天,她就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