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
裴铮眯着眼睛,“永安王裴修林奉父皇之命赶往姑苏并不是整治贪腐,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无名皱眉,“地宫图?”
“你别忘了,舅父说过唯一一个关于地宫图的消息来自姑苏,并不是皇宫。”
裴铮按照自己的思路分析,“也就是说,真正随玉玺会传于新帝的地宫图,是永安王手里的地宫图。”
无名糊涂了,“那赵敬堂手里的地宫图又是什么?”
“那你又是否记得,赵敬堂手里有地宫图这个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
无名沉默数息,“似乎……皇宫。”
“时间。”
“五年前。”
无名终于捋出一条线,“五皇子的意思是,赵敬堂手里的地宫图是引子?”
“很有可能是父皇发出来的假消息。”
“目的是什么?”
“引出当年姑苏城外永安王之死。”
裴铮眼中冒出精锐光芒,“只要揭开永安王横死姑苏的真相,就能知道舅父口中的地宫图在哪里。”
“所以赵敬
堂的死活并不重要?”无名疑惑道。
“以父皇的精明,赵敬堂不过是身前卒。”裴铮皱着眉,“想来父皇的身前卒并非只有他一人。”
“属下听不懂。”
裴铮笑了笑,“这些都是本皇子的猜测,至于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
无名默。
城南菜市,盛和药堂。
阮岚来的时候,久未开门做生意的盛和药堂人满为患。
都是些穷苦人,破衣烂衫。
马车正对药堂门口,她置身在车厢里,透过绉纱窗看向坐在诊台后面给人问诊的叶茗,想到了儿时境遇。
如她这般被夜鹰组织招揽的人,莲花村有五个。
要说她与曹明轩的遭遇算是凄惨,那叶茗的遭遇称得上惨绝人寰。
那时她小,还是母亲与她说了叶茗双亲的事。
说起来,叶茗祖上在莲花村是大户,到了他父母这一辈有三个兄弟,他父亲在中间,排行老二。
三个兄弟成年分家,他父亲没与两兄弟争抢,就也没分到多少,但因有狩猎的本事,日子过的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