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老好人,街坊邻居处的都挺好,鲜少有人上门找麻烦。
不像在这,无依无靠,万事都得靠自已,活的提心吊胆。
不知道原来的家变成什么样?
爹爹坟前的草很长了吧?
她想爹了。
想回家。
喜月不觉得自已是个脆弱的人,这会子却怎么都坚强不起来。
不自觉泪两行。
院门上终于有了响动,忙抹去泪去开门。
欢儿也从灶房出来,急切问事情办的如何:“他没有要很多银子吧?”
杨应和神色如常:“先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说。”
做了一天的活,早就又累又饿。
两人忙摆饭,这几天他做的是出力的活,炖了萝卜骨头汤,还做了菜饼,稠粥。
手掌大的菜饼,杨应和对折后一口咬去大半,只嚼几下再一口就没了。
呼啦啦扒几口粥,又捡起一个饼子,吃完才开口:“原五没要银子。”
喜月有些诧异:“那说什么了?”
“他塞了一个人跟我做木活?”
“啊?”
欢儿瞠目结舌,这又是闹哪一出?
喜月问:“是什么人?想来学手艺?不会是想要白混工钱的吧?”
要是这样,还不如给他些好处。
杨应和又扒几口稠粥:“说来也是凑巧,是昨儿帮你那女子的弟弟。”
“说他之前受过那家人恩惠,如今那家日子不好过,才想把他送过来做工,还说他会些木活。”
喜月突然想起镇上关于原五的传言,说他与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
不会就是昨儿帮自已的那女子吧?
看着并不像那种作风不正派的人?
程望这小伙子,她白天见过,只不过初次见,看不出人品如何。
别又是一个麻烦?
杨应和放下碗,并没有太多担心:“原五再三保证这孩子人品和手艺都不错,各种话都说到,明儿先看看。”
喜月仍有担心:“就怕你不要,他就翻脸了。”
“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在我手上做活,有的是法子治他。”
“相信大哥,有大哥在,不用你操心。”
杨应和收碗,欢儿夺过去不让:“灶里有热水,大哥打水洗漱早早睡吧。”
杨应和累极,也不与她争,起身去打水。
喜月想想不对:“大哥明天不上山了?”
“不去了,歇一天,明儿葛老爹该来了。”
提起葛老爹,喜月想起唐家来:“他们不会在这上面作文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