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长的不差,人又有趣,哪点受不起?”
欢儿瞥她一眼:“你要是喜欢,我告诉娘去,好了却她一桩心事。”
“可他明明只关心你,又不来关心我。”
欢儿若再看不出她是打趣,这两年同床共枕算是白睡了。
笑骂一句讨厌,又道:“人家是读书人,可看不上咱这种商户。”
本朝商户可以科考,但要是做官就不行了,所以商贾之家的子嗣若有出息,家中营生早早就会舍下,与商不再沾边。
读书人最是清高,娶妻也不喜与商结亲。
喜月撇嘴:“他童生都没能中,离做官远着呢,有什么配不上的?”
欢儿笑着求饶:“好妹妹别再打趣了,我还不想成亲呢,更对他无意。”
“当真无意?”
“真的。”
欢儿此时恨不得起誓。
喜月歇了口。
不想过了一会又提起:“他这人有趣,过日子定很意思,读过书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动手打媳妇。”
欢儿细想觉得有理:“能嫁这样的也挺好。”
喜月笑起来:“那你何不考虑考虑。”
“又来了,你自去考虑吧。”
欢儿佯怒不作声,喜月见好就收不再提。
隔日雨未停,青成去学堂绑了木屐,免得湿了鞋子。
狗剩过来时直接赤着脚,一双破鞋子拎在手里,不舍得弄脏。
招夫来家
下雨天没什么生意,很是清闲。
半晌午做着针线活,欢儿突生出感叹:“还好铺子没开在离李家近的地方。”
喜月想起当初娘不放心她们来镇上开铺子,非要在李家附近找铺面。
哪会想到大姐会和离?还好那会没合适的。
要是两家铺面离的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边看着都闹心。
欢儿感叹两句,又道:“你说这天下着雨,他找不到活没进账,岂不是要饿肚皮?”
说着有些幸灾乐祸:“我就喜欢看他们遭殃。”
不用想也知道过的辛苦,但越苦两人就有可能越是拧成一股绳去对抗。
喜月懒得关心他们过什么样的苦日子,只要过不好就成。
不能太便宜他们,总得受些报应。
欢儿称是。
一男子撑伞进院来,杨应和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是哪个?
喜月在镇上跑的多,笑着介绍是丰全酒坊的乌掌柜。
他家不光酿酒,还开有酒坊、酒肆。
乌掌柜笑着道明来意,他家小闺女定下亲事,听香满楼李掌柜说这家木匠做的家具也颇精致,特意趁闲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