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说李庆有,袁婆子扯扯身上衣裳:“这天也快冷了,早上起来风都是寒的,我想着过不去这个冬天。”
郑婆子很是认同,说起听琴来:“说是清白身跟的他,我不信,图他什么呀?有老婆还有孩子的,而且身子不强长的又不好。”
“她要真是清清白白的想要赎身,哪找不出比他好的?你说是不是?”
袁婆子觉得有理:“要是不在意做小,肯定找富的,李家能有什么舒坦日子?要想做正头娘子,那得找没成家的吧,说起来确实奇怪。”
郑婆子挤眉弄眼的接话:“肯定不是清白身子,那孩子说不定是百家姓,他累死累活替人养孩子……。”
欢儿听着不作声,心道你之前还说那孩子像李庆有呢。
喜月日日给清乐坊送糕,郑婆子问她可听到过什么传言?
听琴不过是个小丫头,且已赎身,谁会没事闲议她?
喜月摇头,郑婆子略有些失望。
快到散学的时候下起雨,喜月撑伞去接青成,门口遇到沈婆子,便闲话了两句。
沈易安灵活从学堂里跑出来,躲进沈婆子伞下。
盯着喜月犹豫再三:“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言一出,几人都有些意外。
他钻进喜月伞下,又让走远一点说话,神秘兮兮的让人摸不清头脑。
共撑一把伞,离的极近,喜月有些不自在,问他:“有什么话?你快说。”
两人离沈婆子和青成、毛蛋有七八步,确定他三人听不到,沈易安悄声说:“你姐姐被个男子骗了。”
喜月诧异:“啊???”
她这反应,沈易安更笃定她不知情:“我原并不想多话,但我们也算是熟人,你还是多关心些她吧。”
喜月还在云里雾里没弄清是什么事,他已经冲回沈婆子伞下。
沈婆子狐疑盯着两人,难不成是有事?
喜月心思全然在他的话上面,顾不得向沈婆子解释,喊着青成和毛蛋回去。
他说的姐姐应该是指欢儿,欢儿日日在铺里,从哪里结识的男子?
他又不像胡说的样子,这事有些奇怪。
青成问:“他说了什么?”
喜月不告诉他,只道没什么。
毛蛋眼睛滴溜转,捏捏他的手,用眼神交流。
青成不懂他想表达什么,觉得他奇奇怪怪:“没长嘴?”
毛蛋不吭声,当着喜月的面,他不敢说。
快走到铺里,毛蛋娘撑伞赶来,说了两句谢话,领着毛蛋去了。
下雨青成睡在铺里,免得来回不便,石头也跟着歇在这。
顾不上他两个,喜月只想问清沈易安说的是什么事。
来到灶下找到欢儿,欢儿听完拧眉头:“他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就那天看热闹回来……。”
听完知道是场误会,喜月放下心来:“他也是好心,还挺关心你的。”
欢儿提一口气:“你可别乱说。”
喜月逗她:“都过这些日子还记得,可不就是关心。”
欢儿连连摇头又摆手:“可千万别,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