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去看看腊梅,帮着劝劝。”
“你弟弟也是个不争气的,不劝着点,反倒说随她的意要和离,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莫不是跟那个贱人还没断?”
说着就要喊李庆有进来问话。
李庆有进来,自然不敢承认,信誓旦旦说断了关系。
李婆子有些不信他,又喊来李老爹:“那妓子的肚子没大起来吧?”
她正病着,李老爹怕她多想,没提赎身的事,只说肚子没大。
李婆子气的破口大骂:“说不定有孕的事就是假的,还骗了我二十两银子。”
一激动,更上不来气了,三姐妹看的心惊,连忙好声安抚。
李老爹也有些不确定了,出去后逼问李庆有:“你老实说真话,是不是没和她断,才想和腊梅和离?”
李庆有咬死不承认。
“我不管你现在有没有断,从今儿起就给我断了,你要是不想气死你娘,就好好和腊梅过日子。”
李老爹还是头回这么强硬的态度。
李庆有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纵容有错
宋腊梅回了娘家,李庆有又有借口外出去看听琴。
家里卖豆腐,十里八乡的人都认得他,只敢夜里去,待上一两个时辰又要赶回去。
农家老两口便以为听琴是外室,很是不耻。
要不是想挣两个钱,才不会把屋子租给这样的人。
听琴心里苦闷,偏偏李庆有过来苦着脸,反倒要小意哄着他。
忍下委屈不耐往肚里咽,只为能进李家的门。
李庆有枕在她腿上,絮絮叨叨说着自已的左右为难与愧疚。
听琴轻轻为他按头解乏,柔声安抚:“李郎为妾身做的这些,妾身都记在心里,以后定会好好侍候你,孝敬他们两老。”
“他们不理解只是一时的,好事多磨,只要你我过的舒心,才不枉他们担心一场。”
……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李庆有心坎上,令他很受用。
攥住听琴的手:“我们定要过的和美,让镇上的人都看看,让他们无话可说。”
在这一点上,听琴与他的想法一致,攥紧他的手:“李郎说的是,我们一定会过的比所有人都好,让他们不敢再轻视。”
越是不被看好,反倒激起二人誓要过好的决心。
李庆有歇上一会,三更天起身回镇上。
回去路上,他不再如去时般低沉纠结。
把愧疚藏起,只要以后他能过的好,就是对爹娘最好的安抚。
日过去,不见宋腊梅回李家,徐氏再次登门,这回宋常富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