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笑着笑着,目光扫到院中绿叶舒展的桂花枝,笑问了一句:“成云哥,你看着咋样?”
木兰笑着捶了她一下:“讨厌,老是打趣我?”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可与我娘说,当成自已的娘就好。”
木兰笑笑:“婶子对我很好,不用你多说。”
喜月回去铺里,半下晌郑婆子扯个眼生的男娃来买糕。
递糕过去,笑夸道:“长的可真俊。”
郑婆子很是得意:“像他娘。”
正巧袁婆子从铺里出来,笑着与她打招呼:“你这外婆可真疼外孙。”
喜月多看了他两眼,猜想郑姑娘应该确实长的不错。
郑婆子突然凑近问:“你大姐又回娘家了?”
这事瞒不住,喜月点点头。
郑婆子啧啧两声:“男人只要开了荤,有了花花肠子,心思就不在家里了,你大姐也是可怜。”
喜月勉强笑笑,没作声。
郑婆子又道:“我也不是要看他李家的笑话,可这事确实做的过分,我都替你大姐愤不平。”
“这样的男人,过着还有个什么意思,心思都不在家里头。”
袁婆子摇头笑笑:“你操这个心做甚,闺女莺儿过的好,外孙也养的好,这很快是不是又要多个小外孙出来了?”
二人话题便转到郑姑娘生娃上面。
郑婆子笑的开怀:“让大夫给把过脉,说是又是男娃,男娃淘气,要我说还是女娃好。”
扭头与喜月说:“你大姐的闺女淑惠,多讨人喜欢,我看着都眼馋。”
袁婆子笑道:“你家又不是没有小丫头,眼馋让你家儿媳妇多生几个。”
“你这老货尽会打趣我。”
小男娃扯着郑婆子要回去,她这才笑着走了。
扭头,袁婆子就露出嫌弃神色来:“她盼着李家倒霉呢,嘴上说的好听,心思毒着呢。”
喜月也不懂郑婆子为何这般记仇,过去这么久还放不下。
袁婆子没打探,只道:“出了这样的事,没有哪个女子能轻易原谅,不过她说的有句话倒是在理,除非真心悔过,要不然花花肠子难收。”
看出喜月不愿多说,她草草说两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之类的话,回了铺里。
李婆子又病了,街坊邻居异样的目光让她难受,胸口憋闷的厉害。
喘气都觉得困难起来。
大闺女李招弟来探病,狠狠把弟弟骂了一顿。
李来弟离的近,过来就帮着做活,这几日多亏有她。
李盼弟又揣了娃,微挺着肚子坐在床边侍候李婆子用药。
李婆子有气无力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连喊着造孽。
“我自问并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不过就是争强好胜些,可我没害过人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李来弟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劝她想开些:“真和离对她也没个好处,不过一时怄气,她年纪还轻,钻了牛角尖想不通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