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刀一下。
纪云定抽出小刀丢了过去,那东西就这么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外面的人群传来了尖叫声。
泡沫般的狂热
纪云定闭上眼睛,将耳朵靠在墙壁上,试着听清楼下的声音。
“……发生踩踏事故了。”
“我出去看看。”
远远站在楼梯拐角,和纪云定保持着距离的纪留行扬声回应道。
“你过不去的,外面现在人挤人。先不提他们愿不愿意听你说话,就算他们愿意听,想让开也让不开。”
纪云定揉了揉耳朵,解释道,
“更何况,他们里面还可能有人持枪。不要往这种群情激愤的人堆边上凑,这是人类社会的规则。话说回来,组长,你被枪打中会死吗?”
“打穿脑子应该会死,其他无所谓。”
纪留行摇了摇头,迅速放弃了出去做些什么的念头,随后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纪云定同学,我在想,你记得刚才我跟你说,研究员那边即便你说不清楚,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结果吗?”
“……啊。”
纪云定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坐在楼梯上,低头看向楼梯口的纪留行,
“所以,我不出面也同样是一种……回应?”
“我不知道,这一块是怪谈局负责的。我只是有一种直觉,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我说不上来。”
纪留行在楼梯口走来走去,似乎很焦虑,随后他蹲下身,抱着头叹了口气,
“抱歉,我好像没办法了……”
说出自己没办法了这件事,对于纪留行似乎很严重。对于他来说,最怕的就是失去对他人的价值了。
而纪云定则无所谓,她不在乎自己对别人有多少价值——或者说,这只是她考虑问题时会思考的一个因素。
如何解决问题,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才是纪云定最在乎的事情。
“组长,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自作主张觉得和你有多少关系。”
纪云定把小刀捡起来,朝纪留行扔过去。而纪留行随手接住,又抛了回来。
这种在文明世界的人眼中过于危险的抛接游戏,对于调查员来说只是顺手打发时间,帮助活跃思维的方式罢了。
“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行政那边帮我换个身份,然后我再添加些显眼的面部特征就好了。”
“纹身吗?”
“公务员不能纹身,虽然我们是……应该要算事业编。用纹身贴之类的吧,一组又不抓组员个人形象。”
纪云定扔了几个来回后,收回了小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