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吧。”殷呖呖依旧磕磕巴巴的。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殷呖呖别扭地扯了扯衣角,“我来问你要蝈蝈的。”易鹤安眼眸忽地一眯,“我把蝈蝈给你,然后你和赵笑笑去斗蝈蝈?”殷呖呖:“??”他怎么知道?“易鹤安,你监视我?”她失声地道,接着越想越觉得诡异,怎么回回有人到她家门口都能撞见易鹤安?“碰巧而已。”易鹤安其实也很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让他撞见极为不快的场景。他极其怀疑是上天的警示。刚才沐浴的时候就是在想,他在的时候尚且如此,他要是去了京城,还不知有多少觊觎他家猫儿的人。那晚的情书,想想就令他头疼。不是没想过把猫儿时时刻刻栓在身边,一并拐了去京城算了,但是京城里还不知有多少虎狼,尤其是,好不容易把某人送走。在红鲤镇的时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京城,可是那家伙的地盘。“喵~”一道低低的猫叫,令想着如何讨要蝈蝈的殷呖呖转头。就见一只又叼着小鱼干的黑猫从窗户外翻进来,肥嘟嘟的小肚子明显比她之前见到要胖了一圈儿。她眸里划过诧异,而黑猫看见她,赫然一缩的猫瞳,诧异不比她小多少。“易鹤安,原来就是你教唆它偷我们家的小鱼干!”殷呖呖抡起拳头的刹那,黑猫儿跐溜一声逃了,她回头看向她心目中的“罪魁祸首”。发现“罪魁祸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深的眼眸看得她心慌意乱。“殷呖呖。”他的声音微微哑着,“我要去京城了。”她一愣,他趁机逼近她。“易……”她想说什么,温温软软的薄唇蓦然落在她的唇瓣,轻轻地吮磨了几下,离开时依依不舍地轻咬了一下,唇瓣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就让她脑海嗡嗡乱鸣。“怎么办,现在就很想吃掉你。”他低低一笑,“你留在镇子,记得乖乖的,不要被别人骗回家。”出逃他说,要她乖乖的。他还说,她看了他的身子,无论如何都得对他负责。殷呖呖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她觉得易鹤安说得对,看了他的身子,她理应对他负责。和喜不喜欢他,没有半文钱关系。这么一想后,殷呖呖居然能坦然地接受二人定亲的事了。只是他要离开了。就在后天。她没想到他会离开的那么快,着装着蝈蝈的草笼回到家后,脑袋乱哄哄的,什么蝈蝈大会都替换成了易鹤安要离开的事。他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依照他的本事,就算考上状元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就想起她看的那些话本,许许多多的状元配公主。虽然知道净是些胡编乱造的故事,但她忍不住将话本里的状元替换成了易鹤安,而她呢,就是被始乱终弃的原配。抛去这不说,京城那地方,诱惑多多,易鹤安那个不矜持的,被勾走的可能性,很大啊。她光是想想,心里就钝钝的痛。抬手摸了摸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又慌地收回手,咬了咬唇,看向被束缚在草笼里的蝈蝈。她殷呖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第二天,按照惯例被熊叔打到在地的阿武刚起身,就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殷呖呖。“阿武哥。”那双明澈的眼眸笑得弯弯的,“先别练了呗,我有话和你说。”阿武看向一旁的熊叔,熊叔微微颔首,殷呖呖赶紧将阿武拉到一旁的角落。她四下瞄了瞄,确定没有人偷听,才问:“阿武哥,熊叔不想让你进京对吧?”闻言,阿武憨憨的脸上露出一抹沉色,“对,爹不想让我进京。”这些天里,老爹一直拉着他比划,不断地将他击倒,就是为了消磨他的意志,阻止他进京。但,他想去,他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农田里,庸庸碌碌。尤其是经过这些天,他和老爹比划后,意识到为什么无论他这些年如何练都超不过老爹。因为老爹是在沙场冲锋陷阵归来的人,注定了,老爹是横在他面前翻越不过的大山。殷呖呖攥了攥手,“阿武哥,我特别能理解你,不管熊叔怎么反对,我都支持你!”猛然得到一波支持的阿武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殷呖呖继续道:“所以阿武哥,你带我一起进京吧。”“?!”阿武是彻彻底底地愣住,“阿妹,你也要去京城?”殷呖呖忙点头,“对,但是我爹可能也不会同意我去。”“那我可不能……”阿武没说完被殷呖呖截了话,“阿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