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六弟我要的不多,只跟皇兄换两条命。”
魏驰将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语气坚定地沉声道:“柒娘和于世。”
还有于世?
微微怔愣了一下,我看向魏驰。
好看的侧颜,线条俊朗刚毅,点漆如墨的双眸眼神坚定而沉稳,好像一切都在他游刃有余的掌控之中。
显然晏王赴宴之前,是不知魏驰此邀的目的。
他目光阴鸷地睨了我一眼。
话已至此,晏王也不再揣着明白装糊涂。
左右他也知晓魏驰清楚我和于世的细作身份,便敞开天窗说亮话。
“六弟是在威胁我?”
魏驰淡然笑道:“正是。”
“为两个贱奴才,六弟还真是舍得啊。”
晏王皮笑肉不笑,将折扇扔到桌面上,拿起酒盏发泄般地一饮而尽。
酒盏落桌,晏王冷声道:“说吧,怎么个换法?”
“解除他二人体内的虫蛊,所有不利于皇兄的证据,都交由皇兄亲自销毁。”
闻言,晏王又摆起架子来。
“我怎知六弟手里头还有没有本王别的把柄?”
魏驰主动给晏王倒了盏酒,云淡风轻地慢声回道:“其他的把柄会比今日的两个……更催命吗?六弟劝皇兄,还是先考虑眼前吧。”
我偷偷觑了一眼晏王。
头次见他这副吃瘪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比之前在国公府他与若谷道长偷腥被抓时的样子,还要狼狈不堪。
晏王喝了口酒,缓了片刻。
倏地抬起眼帘看向我,极浅的邪笑一闪而过。
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打什么算盘。
“行啊,这交易本王倒是不亏。”
晏王礼尚往来,也给魏驰倒了盏酒,随即话锋一转,来了个转折。
“不过,这虫蛊解药也是本王每隔一段时间派人去南疆取的,这解蛊之人自然也在南疆,想把那蛊医请到东魏,怎么说……也要仲秋之后。”
言语间,晏王又瞧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