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到了二更天才回府。
他疲惫得很,话也不多说一句,匆匆泡了会儿热汤后,便躺下睡了。
次日。
醉仙阁。
酒楼三层的雅间。
门窗大敞,醉仙阁院内的八百年银杏树正是璀璨之时。
黄色的叶子落了满地,站三楼窗前向下望去,金灿灿的一片,纯粹而唯美。
长在旁侧的那几棵桂花树也开满了花,清风一过,香飘满楼,闻得神仙都要醉上三分。
晏王摇着扇子,从窗前挪步到酒桌前坐下。
“这醉仙阁的桂花酒可是一绝。本王真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也能同六弟在此共饮此酒。”
话落,晏王视线越过魏驰,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问道:“不知六弟今日是有何事要谈?”
魏驰废话不多说,同身侧的长生公公做了个手势,长生公公便去雅间外带了个人进来。
晏王看到那人时瞳孔骤缩,满眼震惊地瞧了瞧那人,又满是敌意和恐惧地看向魏驰。
我回头瞧了那人一眼。
嗯,不认识。
只听魏驰幽幽笑道:“通敌叛国的罪,不知皇兄可担得起?”
晏王故作从容。
“什么通敌叛国,六弟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懂?”
魏驰笑而不语,悠闲倦怠地靠着椅背,同长生公公又做了个手势。
长生公公又拿出几份文书送到了晏王面前。
魏驰笑得悠然自得。
“万花楼和西域酒肆在户部备案入册的地契文书,起初看这地契主人无甚特别,可一查却了不得。”
“这地契上面的名字虽不是皇兄的名字,却是皇兄母家远房表兄的名字,可这表兄,据说早在几年前便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竟也能在今年购置西域酒肆那间铺子?这要查下去,不知可以牵出多少利益线来。”
“五皇兄,若是父皇知晓,当初的双儿姑娘是皇兄安插在他身边的,会如何?”
晏王啪地一下收拢扇子,咬牙切齿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