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就谄媚地迎上来,刚刚派去跟着林邬的保镖都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见了他一点头,汇报道:“林邬先生没事。”时深顿了顿,道:“没问他。”保镖于是又说:“白先生也没事。”时深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淡淡地问oga:“不是说和人打起来了吗?”“我们到的时候林先生已经搞定了。”时深挑眉,心说林邬作为一个beta倒还真是……自由奔放。经理带着他来到了白落黎所在的包厢,而就在时深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蹲在地上抹泪的白落黎如同兔子见了鹰一样,扑到了一边的林邬怀里。林邬挑眉看他,心想早不倒晚不倒,你未婚夫来了你倒是碰瓷上我了。我是要偷偷摸摸地挖墙脚,不是当着时深的面和他抢人好吗?这又不是别的世界前期的小可怜主角,这是有钱有势的时傲天。但是任务还是要做的,于是在时深眼里,林邬不仅没推开白落黎,还缓缓搂住人的肩膀,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自己,说“时总,你的未婚夫好像很不喜欢你啊……不如考虑一下,和他分开,换个人结婚怎么样?”不过时深看起来好像没有很生气,他走上前半蹲下来,先看了林邬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别犯病。”林邬:?怎么挑衅宣言被完全无视了?按世界人设不应该是时深和我修罗场然后暴怒吗?他不满地啧了一声,眼尾下压,微沉下眼神,原本带笑的神色变得格外不近人情。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时深,半晌才轻声说“真不听话,时总。”一点都不按剧本走。他说话的气声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既认真又散漫,让人捉摸不透。因为这句话,时深没忍住偏头盯了他一会,只见林邬缓缓松开了搂着白落黎的手,起身坐回了沙发上,然后垂眸看着时深,懒懒道:“没意思,不玩了。”而白落黎在原地瑟缩了一下,抬起头咬着下唇,眼里都是委屈的泪花:“时深,这次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时深:……?他啼笑皆非地问白落黎:“说说看,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还没等白落黎开口,沈沁先伸出爪子去扒拉时深好端端放在膝盖上的手,一副为友谊牺牲的样子,大声说:“别用你的手碰黎黎!”再怎么样时深都是个alpha,不费吹灰之力就扣住了他的手臂,再狠狠一掰,把沈沁直接甩了出去。他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白落黎赶紧过去扶他,回头狠狠盯着时深,敢怒不敢言。时深起身退开坐在林邬边上,眉眼间还带着笑意,好像全然不在乎地上这两个oga对他的冒犯,可是仔细看去,又是一片凉薄,杀意隐忍。阴冷玩味的语句从他薄唇中吐出,时深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白落黎,我给你五分钟把你脑子里的水倒掉,如果五分钟之后我还看到你那个愚蠢的oga朋友在这里,他就别想站着离开江滨会所。”听完他的话,白落黎爆发了。他起身甩掉了桌上的杯子,玻璃碎屑溅了一地,传出刺耳的声响。林邬眼疾手快,先把沙发上的毛毯摊开举起来防止碎片刺到自己身上,然后他想了想,还把时深也给罩住了。不是别的意思,主要是时深长得很好看,脸被划伤了怪可惜的。
被毛茸茸的兔子地毯盖住头的时深表情有一瞬间迷茫,额前刘海软塌塌地盖住眼睛,显得有些呆。林邬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一边把毯子扒拉下去,一边伸手帮时深揉了揉额发,笑眯眯地说:“时深你好呆啊。”时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字能扯上什么联系。而在林邬眼里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让时深忍不住产生了深深的好奇。他们之间隔得很近,林邬伸过来的手微微屈起温度适宜,浅淡如同某种色泽好看的宝石一样的眼睛带起微微的笑意,显得格外温柔。时深避开他的视线,把盖在腿上的毯子塞回林邬怀里,然后看向被玻璃碎片划伤了手,正红着眼睛泫然欲泣的白落黎。“我受够了。”白落黎说。“时深,你真以为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吗?你指手画脚我的工作,我的朋友,你没把我当一个独立的人,你只是想让我做你手心里的金丝雀!”“我不想这样!”白落黎摇着头,缓缓后退:“亏我以前,还觉得,既然我是你唯一百分百匹配的oga,那我就能够给你幸福,治愈你那颗没被爱过的心。”“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屈服,你就是想让我知道,没有你时深的权利我什么都不是!你敢说今天这件事情,不是你为了让我乖乖回到你身边精心安排的吗?”他控诉完这一切,转身就想夺门而出。不过他没能做到,因为门口堵住的两名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白落黎惊恐地回头,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在昏黄迷离的光线下,时深带着讥讽笑意看过来的眼睛,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他觉得自己仿佛被这只野兽锁定了,时深目光凌厉逼人,犹如寒冰刺骨。他看见时深抬了抬手,语气平平地吩咐道:“把他抬去江滨会所地下一层,让他看看,什么才叫我的精心安排。”然后时深扫了一眼地上的沈沁,说:“这个也一起带过去。”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包厢里安静了,只有林邬和时深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林邬看见时深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心。“精心安排……?”时深沙哑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充满了嘲笑和无奈。这样的时深看起来并不凶狠,反而还有点脆弱。林邬想了想,往时深那边靠了一些。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伸手捏住时深的下巴,让他埋进手心的脸暴露在灯光下。眼睛有点红。林邬结结巴巴地问:“不是吧,真的这么生气,气到要哭了吗?”……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最后是时深握住了林邬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他有点泛红的眼尾在迷乱的灯光下轻轻凝视着林邬,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时深闭了闭眼,再睁眼,便平静地别开视线,笑着说:“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林邬说:“不算吧,我在哄你。”虽然时深怎么样和他没关系,可是林邬有点心软。他是个好心的系统,知道今天时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哄人就是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