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时深的斥责。因为里面的人正在打电话,眼眸深沉,似乎正在压抑着怨气,危险十足。“白落黎怎么了?”时深缓缓道。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慌张的哭声,声音很软很尖,听起来像是个正手足无措地oga:“黎黎,黎黎他被坏男人带走了,怎么办,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他会不会被欺负啊!”时深冷冷道:“时间,地点,线索还有事情前因后果,能用一句话讲清楚的事就别和我说两句。”一听白落黎出事了,林邬也不困了,立马比谁都精神,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找个正当理由去英雄救美。结果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还没等时深开口说话秘书又闯了进来,语速飞快地汇报:“时总,我们和万思珠宝的合作方案似乎出现了失误,初步估算有十个点,对面对接的合作方已经来了。”“您可能要亲自出面去看这个问题……我们这边的人应该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时深皱了皱眉,道:“我现在下去,然后你去白落黎上班的会所……”“让我去帮你的未婚夫怎么样?”坐在沙发上的林邬开口,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时深,说:“就让李秘书跟着你去处理事情吧,反正我很闲,保证把你的未婚夫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不让你心疼。”李秘书低下头,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林邬助理真是爱得很深啊……时深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秘书说:“找靠得住的人跟他一起去。”秘书应下,心想老板怕人出事,懂得都懂,一定找靠谱的人跟着。时深往前走了两步,弯下腰在林邬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目的不简单,但是别把白落黎玩死了,我会找人跟着你的,明白吗?”林邬抬眼,顺势抬手拉住时深的领带,让他一瞬间失去重心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接着他用另一只手扶住时深的腰,不紧不慢地单手把领结给人重新系紧了,然后笑着说:“收到,老板。”他起身,身形交错间,他扶在时深腰侧的手一路向下,在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之后又很快地分开。时深冷着脸看他,而林邬淡定地接过他手里未熄屏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和微信联系方式都输了进去,再把手机塞回了他口袋“我会随时向你汇报的。”林邬推门离开,在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地对时深说:“今天也穿了衬衫夹呢,时总。”林邬这次没把跑车开得和公共汽车一样,张扬的超跑疾速行驶在跨江大桥上,飞速赶往白落黎打工的江滨会所。时深派去跟着他的人都跟不上他,硬生生看着林邬把他们甩在身后八百米远。随着林邬猛打方向盘,银灰色车身划出亮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侧停在了大门口。他直接下车闯进门,被门卫团团拦住“干什么,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林邬讽刺地笑了一声,从钱包里拿出会员卡拍在拦他的门卫身上,活像个喝多了拽得二五八万的二世祖。“知道我是谁了吗?还不滚?”还好世界意识给的身份是个拈花惹草的富二代,白落黎打工会所的常客,不然在门口闹半天进不去,白落黎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一进门,蹲在门口只穿了件吊带的浓妆艳抹的oga就死死盯着他,问:“你是时深的人吗?”林邬心想也算吧,于是点了点头,问:“白落黎怎么样了?”谁知道那个oga站起身,用一种爆发的,委屈的语气大声说:“时深怎么自己不来啊?!他不知道黎黎为了他遭了什么罪吗!”这话听得林邬一愣,问:“时深仇家找上门了?”
oga抽抽噎噎地说:“不是,是有个客人叫我陪酒还揩油,我不想去,黎黎为我出头,被那个人带走了。他有权有势,我们和会所得罪不起。”听完这话林邬眨了眨眼,觉得人类好奇怪,他其实没弄明白这两段话之间的逻辑联系。但不妨碍他是来英雄救美的。于是林邬用最快的速度进行了找人,然后踹门,成功把那个对白落黎出手的,图谋不轨的死老头打了一顿。在人报出自己的名字并且威胁要他好看的时候,林邬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我是时深的助理,有什么事你联系他吧,这位是时总的oga。”一句话成功让老头闭嘴,并且灰溜溜地滚了。看着白落黎和那个穿吊带的oga抱在一起哭的样子,林邬先是走流程软言软语安抚了被吓到的白落黎,然后再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时深汇报。058:「事情解决了」时深:「我在过来的路上,人没事吧」林邬心想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怎么刷白落黎好感顺便拉踩你?他因为烦恼没回信息,于是手机屏幕闪了闪时深:「为什么不回信息?」058:「哦」时深:「?」058:「你非要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夫吗?」时深:「不然呢?关心你吗?」058:「哦」时深:「……回两个字是会让你输入法爆炸吗」058:「口我」坐在车后座的时深眉心跳了一下,把手机扔到一边。他想,林邬这人真的不正常。还需要吗回完时深的消息,林邬看了看已经哭累了的白落黎和那个oga,贴心地倒了两杯水给他们。“谢,谢谢。”那个穿吊带的oga接过杯子喝了两口,然后说:“我叫沈沁,你叫我小沁就好。今天多亏你帮了我和黎黎。”接着沈沁又苦涩一笑,捧着杯子说:“连一个beta都能急着来帮忙,也不知道时深是有多忙,自己的未婚夫出事都不来看一眼。”“小沁别说了!”白落黎蹲在一边打断他的话,坚强地仰起脸,说:“我不需要他的帮助,我靠自己也可以。”按理来说林邬现在应该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但是他沉默了片刻,觉得自己就算是个反派,也实在是有点不好昧着良心说话。毕竟时深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到时候说着坏话呢,万一人突然闯进来,那多尴尬。而此时,说什么来什么。江滨会所门口缓缓驶来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司机下车拉开车门,里面的人微微弯腰低头从车门跨出来,于是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睛。很好看的一张脸,北城人人都认得,因此无人敢拦。时深走进会所大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