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现在就有意思了。”向前拧眉思忖。
“可是,南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大姐再次不解地抬头。
谁知,这一回向南的回答却无比坚定:“姐,我不光要和江宏斌离婚,我还要搞垮他。也只有搞垮他的生意,才能搞垮他的精神,我才能离婚。姐,我了解他。“
“南南,你真的想明白了?”向前点点头,再最后一次试探。
向南用尽了全身的洪荒之力点头确认。
“行!无论你要做什么,姐都会支持你!”
向前走过去,狠狠抱住单薄的向南。
她的这个妹妹,在和江宏斌的这段婚姻里,着实受了太多的苦!
江宏斌必须付出代价。
“姐,你能通过滨江的关系,搅黄江宏斌海天的项目吗?”向南扑在姐姐怀里,噙着泪花轻声问。
向前冷静地推开她,直视她的眼睛:“为什么要搅黄?海天的项目,就应该让江宏斌中标。”
向南泪眼莹莹,不明所以。
“但这不妨碍,搞垮洪江。”
向前无法在此时揭晓答案,只得先给小妹吃了颗定心丸。
而后,姐妹俩密谋,明书记是一定会获得罪有应得的下场的,但是她们希望,举报人举报的时机能“恰巧”晚那么一天两天。
她们需要时间去运作。
世纪城的项目,江宏斌不想吃,也得吃下来。
他想杀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那么不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92一个人内心最大的羞耻感,并不是来自于面对千夫所指,而是来自自己知道错了之后,亲近之人的一个责备的眼神
城郊高尔夫球场。
天朗气清。
董事长在一片茵绿间,穿着白衣白裤,潇洒挥杆。
秘书拿着水和毛巾,恭谨地站在一旁陪同。
今天中午,便是海天的招标时刻,秘书有些担忧地看向董事长。
良久,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董事长,其实海天的事儿,您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直接找柴进呢?而非要通过向前这边绕一下,还不告诉他们谜底。”
董事长收回追着球飞向远方的目光,搁置下手里的球杆,晨光中拧眉回首看了秘书一眼。
这一眼中,似无奈,也有难言之隐。
俩人散着步,走向下一洞。
秘书跟着董事长多年,早已是心腹。
董事长对他,道:“我今年,几岁了?”
秘书掰着手指头回答:“五十八?”
董事长没吱声,半晌开口道:“是五十九。在我们老家,有个风俗,叫‘贺九不贺十’,这过了生日啊,我就算60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七十岁的事,等我过了60岁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