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就是向南的金钟罩铁布衫。
向南现在人心俱损,就是她们的责任呗。
从小便是如此。
向中虽然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但此时仍然好气,向郅军锤她的两下,是下了真力气的。
骨头生生都给锤出声响来了。
反正就是向南是他女儿,自己和向前都是垃圾堆捡来的。
“南南,快告诉爸爸,到底这是怎么了?”
向郅军顾不得别的,在病床前半跪下,他颤抖的声量,竭力掩饰着内心的惶恐和愤怒。
“爸,我身体已经没啥大事儿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和妈不用太担心。”向南安慰道。
郑秀娥也围了过来,俯下身,小声问道:“南南,有什么话,你跟妈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车祸呢?还掉了孩子?妈都心疼死了!到底是咋回事儿?”
“妈,我没事。”
向南回首往事,只觉得一个字也不想启齿。
她一直潸然,此时此刻,反倒需要她这个病人来竭力安慰探病的二老了。
把真相告诉他们,无非是多两个人一起痛心疾首黯然神伤。
倒不如含糊过去,大家都不必再回首。
见向南啥都不肯说,向郅军的无名火又引到了江宏斌的身上。
“人呢?!”向郅军在病房里大吼大叫,像一只失控的猛狮,“他们江家的人呢?!怎么连个魂都没看见?!”
向中和邓海洋面面相觑,不敢提一字。
正巧,此时江家巧提着汤过来看向南。
她站在病房门口,听见老向这震天一声怒吼,反倒进退两难了。
进退两难也得进,摆明了老头子现在是在挑理。
江家巧只得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了。
”哟,好多人呀!伯父伯母也来了。”
江家巧心中虚透,脸上僵硬地笑着。
郑秀娥抬了下眼皮,小声提醒了失控的向郅军一句:“这不来了么。”
向郅军严厉地瞟了江家巧一眼,冷哼一声:“江宏斌呢?我要见江宏斌。”
江家巧搁下汤,战战兢兢道:“伯父,您先别着急。我哥、我哥他……今天公司有事。明天他会来接南南出院的。”
“明天?”向郅军不吃江家巧那套,“他老婆都这样了?!他还挑今天明天?他就该24小时在这里陪床!端茶递水,端屎端尿!”
江家巧原本是怵,可一听这话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