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没有打算对付温家的。”
“是你,若不是你自缢向温二郎示警,他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回青州去。”
“这都是……因为你啊。”
陆夫人紧紧闭上眼睛,眼泪滑落。
陆正微微一笑,起身离开。
回到书房,见了陆延。
“你们兄弟,都是我的臂膀。记住,我陆家好好的,才有你们的好。”他给了陆延一只匣子:“去吧,别怕花钱,把温家给我摁住了。”
陆延接过沉沉的匣子,沉声道:“老爷放心。”
监察院开封府司事处职方司的总旗翻了翻簿子,问:“禽-天-杭-甲-六一四号怎地还没来?都五月了。”
手下道:“要去看看吗?”
总旗道:“天字档甲字号的,当然得去看看。”
翻了翻:“她是个世仆,家生子。不能装亲戚上门,夜探吧,小心点。”
手下应了是,去了。
晚上,夏青家的哄睡了陆璠,自己翻来覆去正着急,忽然听见窗户上被轻叩了三下,停了一息,又快速扣了两下。三长两短,这是当初监察院的人交待过她的。
她忙披衣起身,悄悄开了门。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闪身进来。
夏青家的低声问:“是院里的人吗?”
黑衣人道:“禽-天-杭-甲-六一四号,怎地迟了好几日还不去报道?”
夏青家的道:“我没办法,府里现在管得严了,内院的人都出不去。”
黑衣人道:“有信报吗?给我。”
信报夏青家写好好几日了,就一直送不出去。忙取出来给了黑衣人,又问他:“要以后我都出不去,怎么办?”
黑衣人道:“先看看,到时候再说。”
悄悄地开门走了。
夏青家的叹了口气。
翌日,一行人出现在陆府门前。
门子飞快地往里传消息:“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陆正这两日特意休告在家就为了等陆睿,闻言拍案道:“叫这个逆子来见我!”
很快有人迈过门槛,站在了那里。
日光明亮,那个人像是站在光里,陆正眯着眼睛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剪影。
那人走上两步,从光中走了出来,面如冠玉,眉眼冷峭,正是他的独生儿子陆睿。
陆正当然是为这个儿子骄傲的,但这不妨碍他发怒。
他喝道:“你回来干什么!”
陆睿凝视了他片刻,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