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从来没去扫过墓,不知那是干什么。见石宽不回答,又追问道:“那是埋死人的吗?”“不是,那是仙人住的地方。”虽然和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每年把坟前坟后的杂草锄一下,那还是应该的。这一带的说法,从清明开始祭祖扫墓,最迟不过夏至。今天虽说才是清明,但是婚期也不远了,还是早点回去扫完墓,顺便和七爷说一下婚事吧。石宽深呼吸一口气,看向那些下人,才小半天功夫,竟也割得六七成了。和文贤莺和文贤婈两姐妹,则在烟雾的另一头,隐隐约约,不知在聊什么。他拍了拍慧姐的肩膀,说道“你妹她们肯定有什么好笑的事情瞒着你,你慢慢过去偷听,有什么好玩的过来告诉我。”“好的,那我过去了。”慧姐一脸兴奋,把脖子缩住,猫着腰,从一个个凸起的大石头间穿过去。石宽并不是有意要支开慧姐,而是他尿胀了,旁边还有下人干活,不能当着慧姐的面尿,所以必须得把慧姐支开。等慧姐走出不远,他就站到刚才烧火的石头旁,背对着下人,解开了裤头。那火堆已经燃得差不多了,盖住石头的部分已经裸露出来了。浑浊的尿液淋到了石头上,发出“嗤”的一声响,紧接着,石头面就裂开了几条龟纹。石宽好像看到什么似的,很是惊奇,他抖了抖,把裤子系好。又转过身去,看另外一个大石头。这些石头看起来很坚硬,但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表面都会有一些细细的裂纹。他不由的点了点头,舒心的笑了。慧姐在那边躲在一处石头后面,竖着耳朵偷听文贤莺和文贤婈谈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好听的内容,他听得特别认真。石宽扯了一根杂草含在嘴里,也走了过去。只不过他不像慧姐那样偷偷摸摸,走到了前头,叫喊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表情这么丰富,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不想告诉我们?”文贤莺和文贤婈都还没回答,慧姐就从旁边的石头后钻出来,撅着嘴埋怨:“他们都还没说到好听的,你就跑过来了,不好玩,不好玩。”文贤婈看到了慧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骂道:“那家伙骗你过来偷听我们说话,真不是好人。相对于文贤婈,文贤莺的语气可就要温和许多了。她笑着过来挽慧姐的手,对石宽说:“我们在谈女性的社会地位,女性对国家的贡献和作用,你要来和我谈吗?”女性的贡献和作用,那不就是生孩子和陪男人吗?这有什么好谈的?石宽不想参与这些,他看向了前面那条小河,不远处有个小瀑布,目测了一下小瀑布的上游,应该和这里差不多的高,便说道:“我不知道,也不想谈,你明天去买五六十条毛竹来。”“买这么多毛竹干嘛?盖学校我准备用土冲墙,又不是用毛竹片来围。”文贤莺知道我石宽叫她买毛竹,是为了这个场地的事,但她不知道这和毛竹有什么作用?所以很是疑惑。文贤婈也在一旁帮腔,不友好的说道:“我姐的钱就那么一点,你别这样也叫买,那样也叫买,乱花钱哦。”“我是这样的人吗?就是想帮你姐省几个钱,才叫她买毛竹的。”石宽为自己想到的方法,几乎要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但是此刻仍然装作不开心,回怼了过去。“买毛竹和省钱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出来,能让我心服口服的,我同意我姐买,不能让我心服口服的,哼哼,那证明你也只是脓包一个。”文贤婈一脸不屑,鄙夷的看着石宽。她确实知道石宽有点小聪明,只是她觉得石宽不过是文家的一个姑爷,有什么就直接呈报上来,而不是拐弯抹角,藏头藏尾。石宽还真想保留一下,等把事情做成了,再让大家来夸他聪明有办法的。现在文贤婈这么说了,他还怎么忍得住?提高声音说道:“这些大大小小的石头,都需要清理掉吧,把它们撬走挪开,没有几十个工,想都不用想。我刚才在那石头上烧火,又尿了一泡尿,石头就裂开了。如果我们用这个方法,把所有的石头都烧热,然后浇灌上冷水,它们都裂开了,是不是就更加容易搬了?”这一长串的话,把文贤莺听得精神抖擞,她也不是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石头裂开后,搬起来就不用那么费劲,自然节省人工。而且并不用搬远,可以留着以后打地基用。她笑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又露出来。“你还蛮聪明的嘛?是想用毛竹凿槽引水过来,对吧?”文贤婈也是明白石宽的意思的,心里也是佩服,不过她就是不想夸奖,还继续黑着脸说:“你刚才背对着我们,就是在那拉尿?你就不知道礼貌一点吗?真是没家教。”“我要是不拉尿,能发现这些石头是可以浇裂的吗?我要是有家教,你姐就得多出点钱,而且……”说到了家教,石宽就有点生气了,要不是文贤婈也姓文,他就立刻扑过去。无奈,他还只不过是文家的一个姑爷,地位都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陈管家。文贤莺看出了石宽生气,也觉得文贤婈再有点无理取闹,便去劝道:“好了好了,我们又没看到,他尿就尿了。”如果没有文贤莺的劝,以文贤婈的脾气,肯定是会继续争吵下去的。这也等于是给她一个台阶了,所以也就顺着下来。“下次还敢这么无礼,不避开我们尿尿的话,我叫人把你的割下喂狗。”文贤莺嘴快,马上答道:“那不成太监了吗?你想让慧姐守寡啊。”“哈哈哈……”一句话,把还绷着脸的文贤婈逗笑了,同时也脸红了。只有慧姐傻傻的,过来住拽文贤婈的手,问道:“成了太监,是不是要和我们一样蹲着拉尿了?”:()神油